龟公笑笑,竟然也能笑出嫣然意味,他把弄着桌上账本,“他这长相,可并非池中之物,倒像是个能成大气,怕他将他出息,来报复呀!”
大汉急眼,手指搓弄着少年娇嫩肌肤,好像想证明货物有多值钱:“您就瞧他脸,生得这般好,当您馆中红倌,成日锢在房中,哪会有什出息?”
楚愿心中冷笑,这龟公特意强调红倌,无非是红倌做是皮肉生意,清倌卖艺不卖身,故而将他卖做红倌能赚不少钱。再看这家南风馆装潢,该是这座城池中最大,他算盘可真是打得响彻云霄。
那矮小龟公闻言捂嘴笑,觑眼应,显然大汉奉承正和他意,他再沉吟几许,笑道:“他这姿色,要风仪有风仪,要气度有气度,做什红倌呀,当清倌才有味儿,就得端着,走运迷哪家王公贵族眼,为他那点红掷千金才精彩,到那时再转为红倌也不迟。”
大汉连声称是,只听那龟公大气挥手赏他锭黄金,砸在地上,宛如砸出乾坤,大汉应该是没见过那多钱,眼睛发红,跪在地上给龟公磕好几个头才离去。
及说,那个骂她臭娘们大汉便过来,楚愿缩在木板凳上,双手捧着汤面,亲眼看见大娘对彪形大汉使个眼色,那彪形大汉看向他眼神瞬间变得火热。
要怎形容呢?
楚愿漠然地想,那就像商贩看见件待价而沽物什,在琢磨怎把他卖得价高,卖得价好。
果不其然,第二日两人便露出真面目,夫唱妇随,动辄殴打辱骂他,虽然不让他干粗活累活,却逼迫他吃好几碗饭,本没有几两肉身子不得不养胖。
楚愿想反抗,可他与那两人力量悬殊,且手脚被拴在铁链上,不得离开这儿半步,活像头任人宰割牲畜。
个月后,彪形大汉用布塞住他嘴,绑住他手脚,将他扛在肩上,从土城墙侧门进那座紧闭城门城,穿过熙攘人群,将他扛进装潢华美夸张南风馆。
楚愿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给不他好处,他冷漠地看着彪形大汉谄媚地对信步走过来龟公讨好有加,那矮小龟公拿眼瞅他眼,掐着嗓子说:“进去说。”
彪形大汉忙不迭点头,随龟公和个陪侍进间雅致内室,内室折竹为雕饰,弥漫着清香,龟公落座于檀木椅上,挑眼示意大汉接着说。
大汉赶忙扯掉楚愿口中濡湿白布,用粗糙手掌心扳过少年稍添些肉便格外标致脸,急忙道:“先生,你瞅瞅,这脸蛋!”
被迫抬起脸来少年还没全然长开,眼睛弧度偏圆,却璀然如星,纤长睫毛根根分明,薄唇红润,鼻梁高挺,眉眼间沉着平和不似他同龄人,却较之有种卓然美丽,叫人趋之如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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