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并不知道晏阑在想什,他见晏阑直没说话,于是问道:“晏队是还困吗?要不换来开?”
晏阑摇头道:“不困,就是在想案子。”
“师父之前说刑侦都不要命,算是见识到。”苏行把烟递给晏阑,“想抽就抽吧,知道抽烟能提神。”
“没那大瘾,不抽,马上就到。”晏阑把烟放回去。
十分钟后,晏阑终于把车开进平潞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停车场。住院部已经过探视时间,晏阑正要亮证件,却听苏行朝着里面喊声:“李老师!”
收不回来,他在心里斟酌着要怎把话继续下去,却听苏行说道:“晏队您真不用在意,爸妈十多年前就去世,对来说这没什不能提,您也不用怕提及亲情会难过,早就不在意。”
晏阑心里松口气,淡淡地说:“翻篇吧,再聊下去就矫情。”
“还是说案子吧。”苏行问,“为什让起去见李雷磊妻子?”
“家,bao。”晏阑解释道,“晏曜今天下午给提供些信息,李雷磊有家,bao史,还经常在酒桌上炫耀自己老婆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乔晨说李雷磊老婆借口生病住院不来认尸,估计是被打进医院,所以带你来看看。”
“真是畜生。”苏行骂句。
楼里穿着白大褂医生回过头来,然后惊喜道:“小行?!你怎来?!”
苏行咳声,说:“老师,和领导来查案子。”
“哦哦哦,明白!”那位姓李中年女子
晏阑叹口气:“这四名死者全都是这样。段卓骚扰女同事,罗平文诱骗学生,张明志猥亵自己女儿,李雷磊殴打妻子。凶手专挑这样男性下手,报复性作案可能性很大。”
苏行沉默会儿,开口说道:“晏队,如果,是说如果,如果这个案子凶手曾经也是受害者,会不会轻判?”
“不会。”晏阑说道,“知道你意思,但凶手杀人,就该受到法律制裁。如果凶手曾经受过伤害,们可以去追查,去找到伤害过他人,让施,bao者得到应有审判。如果是受害者愤而反击,误伤或误杀,或许还有机会减刑,但们这个案子明显不是这样。你得记住,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私自审判他人。”
苏行点头道:“明白。只是人啊,总会有走投无路时候。”
晏阑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苏行这种观点让他觉得不能接受,其实说实在,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在面对事情时候也会有不同态度和看法,这都无可厚非,只是苏行今年不到25岁,正是该“满腔热血”时候,可晏阑却总觉得他……用现在流行词来说,苏行这话说得有点“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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