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曹金宝弹
下烟灰，“毕竟是过手
人命，记得清楚点儿，到阴曹地府也好知道找谁磕头赔罪。”
“知道要赔罪还干这种营生？”
“那也是死之后再说，活着时候就想活着事。你不懂，那个时候都是国有制，连违反计划生育都能被开除，还得在档案上留记录，更别说
这种蹲过大狱。那会儿自己单干哪有那
容易？挣钱那是‘个体户’，自己从国企辞职出来叫‘下海’，像这种都是‘盲流’，谁都不待见。就算有个汽修厂又有什用？欸，你这个年纪是不是都不知道‘盲流’是什意思？”
“知道。”晏阑打断曹金宝东拉西扯，“你客户都有哪些？”
“们不见客户。”曹金宝指下审讯室侧玻璃，“就这玩意，只能单面看见这种，们会议室里也有个。客户在那头提要求，们在这边记录，然后做设计，设计好之后有人送进去给客户看。客户能看见们，但们看不见客户。”
“先给根儿烟。”
晏阑拿出烟递给他。
“谢！”曹金宝接过烟愣下，“哟，黄鹤楼？你们小警察还抽得起这烟？看来现在待遇不错？”
“跟你可没法比。”晏阑说道，“挂着‘顾问’名头，怎也不能比杀手挣得少吧？”
曹金宝缓缓吐出口白烟，缭绕烟雾让他那本就涣散眼神显得更加飘忽。少顷，他开口道：“其实们还真没司机挣得多，毕竟他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人。他们杀个人到手应该六位数起，设计次事故基本也就五位数。”
在观察室里庞广龙忍不住骂句：“太他妈鸡贼！”
林欢立刻示意他噤声，因为现在观察室里站排领导————在刚才知道曹金宝共设计23起命案之后，乔晨就去把领导都请来。
晏阑说：“23起事故，个个慢慢说吧，咱有是时间。”
“成，那就从最近开始吧。”曹金宝交代十分细致，或许是他真觉得自己死后得下去赔罪，所以把每次事故受害人姓名年龄体貌特征都记得很清楚。这也给之后侦破工作降低不少难度。
苏行敲门进入观察室时候被里面“排面”吓跳，以兰正茂为首，旁边依次坐着江洧洋、刘毅和武卫阳。乔晨带着庞广龙和林欢躲在角落里，几乎看不到人
“你们接活儿也分档次吗？”
“当然分。”曹金宝交代道，“小打小闹也就两万，像那种撞死人还得伪造成意外，五万起步。要是后面需要收尾清扫特别大活儿才能给十万块。在公司这多年只接过次十万。”
“你共设计过几次命案？”
“23次。”
“记得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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