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听他这般说,面色突然沉沉,这时沈奚靖第次看到穆琛生气,和那天他和杨中元被责难时不同,这次穆琛目光深沉,嘴唇紧紧抿着,他微微往后收收下巴,沈奚靖刚好站在他身侧,把他这些动作看进眼里。
他应
沈奚靖感到自己手瞬间狠狠抖起来,他咬牙告诉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站在李太医正身旁,帮他弄干净已经被血染红手巾。
李太医张擦干净手,这才甩官服下摆,跪在穆琛面前。
他字顿说:“周太淑人是中毒。”
沈奚靖心里突突跳着,他感到额头上汗都冒尖尖,他有些害怕,李太医正说事情,显然不是他能听。
他想现在就出去,但他抬头看看穆琛,却见他没有表示。
他低垂着头没有东张西望,心中安定下来,带他来到东配殿。
推开门,睿帝穆琛正冷着张脸坐在主位上,他右手边站着位穿着藏青官服大臣,苍年此刻并不在屋里,站着穆琛身后是杜多福与李暮春。
见王青带着沈奚靖进屋,杜多福从穆琛身后出来,领着沈奚靖走到那位大臣身边:“李太医正,先洗洗手擦擦脸吧。”
沈奚靖刚才没敢抬头,杜多福这样说,才发现那李太医正手上好多血。
在宫灯照耀下,十分扎眼。
没有表示,就是不能出去。
冷汗,从沈奚靖脸颊划过,他只得默默站在那里,尽量让存在感降到最低。
正在这时,李太医正又讲话,他说:“太淑人中毒并不是急性剧毒,是种不太常见慢性毒,叫血胭脂,它并不是服用毒药,病患只有身上有伤口,并且由伤口碰触到毒药,才会中毒。”
李太医正讲到这里,顿顿,沈奚靖莫名松口气,只要不是吃,想必这次事,不会波及太多人,他们这些在外院打杂基本就已经算是安全。
这时,李太医斟酌片刻,又讲:“中血胭脂,病患会在中毒后月左右毒发,症状主要是持续吐血,乏力,心悸等症,时间越长,吐血越多,最后不治身亡。”
沈奚靖有些紧张,他赶忙给李太医正打湿条手巾,恭敬地放到他手上。
那李太医正什都没说,接过细细拭着手,这东配殿里气氛,简直比楼下小厨房还要沉闷。
沈奚靖偷偷抬头瞥他眼,见这位李太医正四五十岁年纪,鬓发都有些斑白,脸色却很舒缓,并不见多紧张样子,这才松口气,可见周荣轩应没大碍。
穆琛喝口热茶,把茶杯随意扔在手边,开口道:“说吧。”
沈奚靖吓跳,正想回头问王青是否需要他们出去,却没想到王青已经不在屋内,就连刚才站他旁边杜多福与李暮春都已经不知道去哪里,这屋里宫人只剩下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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