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山仔细回忆着,却怎也想不起那些细节,他看着沈奚靖,突然泪盈于睫。
云秀山步步走到沈奚靖跟前,他摸摸他头,摸摸他胳膊,双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沈奚靖被云秀山感染,但他没有讲话,直接拉着云秀山进里屋。
蒋行水
三彩正在前院打扫,见蒋行水领着个不认识宫人回来,也没讲什,蒋行水没让他进去通报,他也就继续留在前院扫地。
云秀山扫他眼,心道这孩子倒是老实本分,干活也干得挺好,心里更安心些。
蒋行水也不含糊,直接把他领进正殿,云秀山进去便仔细打量屋里摆设,见不比朝辞阁差,心里又定几分。
沈奚靖这会儿不在正殿里,蒋行水请云秀山在正殿等,便径自进西配殿。
云秀山正细细打量屋里家具,便听沈奚靖叫他:“表哥,你来?”
蒋行水虽然才二十出头样子,但他到底是魏总管教出来宫人,昨日经苍年点拨,心里倒是更通透些。
大早伺候完沈奚靖,他便跑到朝辞阁,亲自请云秀山过来。
他不知道云秀山与沈奚靖什关系,沈奚靖既然不说,他也就不用再问。
不过云秀山是个非常和气温柔人,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他听说沈奚靖落东西在他那里,便与朝辞阁陈管事请上午假,直接跟蒋行水出来。
云秀山回头看,只见沈奚靖穿着件浅碧色外衫,正站在西配殿门口,笑吟吟看着他。
些许日子不见,沈奚靖已经与以前完全不同。
他穿着蜀锦衣裳,长衫上腰带上挂着荷包与福佩,头黑发用条长长发带系好,那发带绣得很出彩,氤氲而开颜色轻轻垂在沈奚靖肩膀上,衬得他益发清俊。
瞬间,云秀山渀佛觉得自己正站在沈家那所百年老宅里,对面站着他二叔父沈明泽也是穿着这样身衣服,笑吟吟看着自己。
他父亲爹爹,他哥哥们都围在身旁,家人正有说有笑,不远处,年幼沈奚靖被他二叔领着,正吃着点心,那是哪年事呢?
云秀山虽然也是大宫人,但他岁数比蒋行水小些,又不是宫管事,所以路上都对蒋行水颇为客气,他知道沈奚靖能派他来找自己,必定把他当做心腹,因此还很认真观察他路。
沈奚靖个人做宫侍,个人在双璧宫里待着,他总是不放心。
蒋行水倒是没发现云秀山路都在观察他,他也没旁敲侧击问云秀山与沈奚靖关系,发现云秀山对沈奚靖生活颇为关心以后,便挑些无关紧要事情说,好叫他安心。
好在双璧宫与宁祥宫离得不远,即使走小路也很快便到。
这时是白日,侧宫门正开着,他便直接领云秀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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