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然见他不说话,又道:“这事不是没商量,端看你如何态度。”
沈奚靖心里颤,终于意识到为何那天皇
等人都散干净,柳华然才领着他进内室堂屋。
还是以前柳华然叫他听事屋子,边楼南这次倒是不在跟前,只柳华然与沈奚靖两个。
柳华然自在坐到椅子上,道:“坐吧,今次有件小事。”
沈奚靖先谢过柳华然恩典,才捡张圆凳坐下。
“前个皇儿与吾讲,说穆珏要讨你表哥做侧君。”柳华然双眼睛扫着沈奚靖,开口道。
苍白,有些恹恹,听柳华然话,他只点点头,笑道:“小知道,谢太帝君关心。”
柳华然点点头,又问苏容清:“容清,听闻你父亲最近回京述职,你进宫也有年头,便允你父亲进宫来看看你吧。”
说到家人,即使是高傲如苏容清,也难免露出开心笑容:“容清谢太帝君开恩。”
他们这边说得其乐融融,沈奚靖坐在边假装聚精会神,对于他们谈话内容,他从来都不是很感兴趣,心思还扑在昨日未看完那本志怪小说上。
“太帝君,昨个小学着炒些五香瓜子,今天赶紧带些,给您尝尝。”路松言见话题渐渐少,便赶紧拿出东西献宝。
他声音不大,很轻,听到沈奚靖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效果。
虽然事情他早就知晓,这会儿却不得不装出惊慌神色,忙说:“这,这可如何是好,表哥,表哥他……”
柳华然仔细看他,见他不像是早就知道样子,才说:“你也不要惊慌,珏儿是吾看着长大,是个好孩子,你表哥跟他,定不会受亏待,可惜,他虽然想讨你表哥做侧君,吾也知你们曾经身份,就是做正君也无妨,可眼下……”
他话说倒是很满,沈奚靖听心里阵生气,什叫曾经,又什叫眼下,要是没有当年那件事,他们这些子弟早就穿着官服为国为民效力,而不是困在这深宫之中,苦苦挣扎这多年。
可他想归想,却不能这样说,沈奚靖沉默会儿,他看起来很难过,也倒合适他现在心情。
他样子美,做派可爱单纯,不管是不是真,看起来都很赏心悦目,柳华然笑容更和蔼些,直接拿把嗑起来:“哎呀,真好吃,松言就是乖巧。”
他们那装父慈子孝,沈奚靖这边想心潮澎湃,志怪里那个觉醒来在荒坟旁边少年,到底得什病?他还会再去那个锦绣花园吗?
他想投入,那边已经渐入尾声,突然柳华然叫他:“罢,你们也无趣,都散吧,奚靖留下,吾与你有话要讲。”
沈奚靖心里咯噔下,赶紧装出高兴地样子:“诺,太帝君今个可算想起小来。”
柳华然淡淡笑看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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