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清说着,又笑笑:“也真是傻,要是哥哥弟弟们要让个进宫,也能和明远找个小村子生活下来,可惜,在父亲心里,到底是没爹孩子,他再疼,最能舍弃,也只
沈奚靖默默坐到床边椅子上,这里离苏容清更近,他能清晰感受到,苏容清已经瘦成把骨头。
“难为你,还愿意过来看。”苏容清又说。
沈奚靖道:“原本就想来看你,但又怕你不愿意见,便没有来。”
苏容清又笑,他声音像漏气鼓风机,每次笑时候,都带着“呵呵”杂音,很刺耳。
“咱们都清楚,他事是怎回事。”苏容清说。
休整,但看上去,家具也都有些陈旧,与崭新别致前殿真是有天壤之别。
小宫人领着沈奚靖走到西配殿门前,敲敲道:“主子,嘉淑人到。”
过很久,才有人过来开门,沈奚靖看,正是明林。
明林沉默地看看沈奚靖与蒋行水,半天才道:“主子说,只让嘉淑人进去。”
蒋行水心里惊,伸手就想拉沈奚靖衣袖,沈奚靖微微摇摇头,道:“罢,自己进去。”
沈奚靖沉默,实际上,他虽然心里知道这切罪魁祸首是谁,但来他没有证据,二来,所有事情实际上并不是他动手,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这宫里就能刀光血影。
苏容清见他不吭声,也不在意,突然讲:“其实啊,不想进宫,但父亲与皇上有约定,宫里必须要压个人在,那些哥哥弟弟,自然不肯进宫做这伺候人事,只有,爹死得早,没人护着,这好事就轮到头上。”
这大概是沈奚靖与苏容清相处最平和次,苏容清就这淡淡讲着,沈奚靖安静听着,沈奚靖不知道苏容清心里如何,但他很不好受。
说起来,他们命运,也都不是自己掌握。
“原本也不想来,明远就说要带离开家里,那时候求父亲,他到底心里还疼,便说让走,可是,看他愁得头发都白,又不想走,不管家里人对如何,父亲是真疼,因为他对最好,所以他不在时,哥哥弟弟们便会变本加厉,所以带着明远,起进宫来。”
明林把沈奚靖让进门去,他自己却走出来,回身关上门。
虽是上午,但后殿却有些暗,屋里只摆张床,床前放着个方几,上面摆些茶碗,苏容清靠坐在床头,盖着被子,正盯着沈奚靖看。
他已经瘦没人样。
沈奚靖这时才意识到,苏容清是真病,他脸苍白消瘦,双眼睛甚至透着沉沉死气,沈奚靖心里惊,道:“你怎成这样?”
苏容清听他这样问,笑笑,哑着嗓子道:“你坐吧,抬着头看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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