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奚靖,最疼这遭过去,还难受吗?”穆琛把沈奚靖额上头发扶开,探过头去亲亲沈奚靖已经没有血色嘴唇。
这个时间似乎持续很久,终于当穆琛换到第三块棉布时候,沈奚靖呻吟声才渐渐消下去,穆琛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冷汗,身上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沉沉贴在身上。
宫人们都没有进来,太医也只敢守在门口。
穆琛知道,这个时候,沈奚靖是不愿意让旁人看到,他能为沈奚靖做,就是直陪在他身边,直跟他说话,让他不去想身体上疼痛。
“好点吗奚靖?已经不流血,帮你擦擦身上汗好不好?”穆琛声音很轻,很柔和,唯有对沈奚靖,他才会这样讲话。
这个时候,沈奚靖觉得自己身上疼痛终于缓下来,他松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实际上,大梁人生子,开育道过程比生更痛苦,等这日熬过,生时候就快得多。
为怕沈奚靖冻着,穆琛叫蒋行水进来给加个炭盆,又让拿手炉放到床上。
等切都做好后,穆琛才回到床边,帮他脱去已经染血外衣。
沈奚靖满脸都是汗,双手用力抓着身下锦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按育道开口。
那是十分危险,旦育道未开,他手伸进去刺激孩子引起早产,那必须用剪子剪开未开部分,穆琛曾经让李明给他反复讲过这时候反应,但看沈奚靖这样痛苦,穆琛也有些慌神。
穆琛满脸汗水样子闯进他眼帘,沈奚靖想跟他笑笑,却没什力气:“……琛。”
沈奚靖费力张张嘴,只叫穆琛名讳。
穆琛觉得自己眼睛里比他脸上水汽还多,他赶紧答应声,又换块干净棉布,轻轻帮沈奚靖敷在育道上,然后开始给他擦拭身体上汗水。
他动作是很轻,但很认真,给沈奚靖清理干净身体之后,马上拿出宫人早就备在旁内衫,帮沈奚靖换上,虽然屋里暖和,但他还是怕沈奚靖冻着。
育道已经不流血,穆琛拿开棉布,看那道红红缝隙似乎已经合上,才彻底松口气。
当他终于帮沈奚靖脱掉外袍,又把染血内衫也敞开,沈奚靖高高隆起腹部便清晰呈现在他眼前。
穆琛颤抖着手,用床边干净棉布浸到热水里,探过头去看沈奚靖下腹部。
那里,有道细微裂缝,鲜红血从裂缝里往外流,看起来十分可怖。
“马上就好奚靖,快好。”屋里这样暖,但穆琛却觉得自己手脚冰冷,他用温热毛巾轻轻敷在沈奚靖育道处,换来沈奚靖低低痛哼声。
“这样会不会好些?奚靖,别咬嘴唇。”穆琛把直坐在沈奚靖身旁,握住沈奚靖手,不停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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