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努力想做出轻松
表情，然而却露出
个比哭
“那你还在等吗？”
“不知道，其实
并不想等他，但是，除
他，好像又不知道应该等谁。”
宋唐缓缓地说，语调平静，却混合压抑太久无望。
“他答应，高考之后，会和划船，他食言。”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应该恨他，讨厌他，但等他出现在面前，又发现恨他是件特别困难事。”
“听宋元说，你经常来这里。”
“是。”
“因为这里对你很特殊？还是因为……什
特殊人？”
宋唐直直地盯着他，那双眼睛还是湿漉漉，清澈认真：“你觉得呢？”
李渝攥住捧雪，他想，真奇怪，雪怎会有心跳？
慕这些老头老太太，每天不用上学也不用工作，起床来公园练个舞甩个鞭子，或者在家养个花遛个鸟，过是神仙日子。”
“然后再想，还有五十年才能过上这种生活，你知道隔壁标语吧——‘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太泄气，总觉得活不到那个时候，太艰苦太漫长，熬不到头。”明明是残忍话，李渝却是温温柔柔笑着说，眼底清澈，看不出从前疲倦。
“后来想想，是自己心态出问题，就算变成七老八十老头，也是那种丧吧唧垮着脸无所事事类型，说不定天天和小年轻吵架骂街，肯定做不到这潇洒。”
他们走到永安桥上，白塔遥遥在望，隐没在雪灰天色里。
宋唐突然问：“现在呢？”
“曾经直毫无条件相信他，可是他话让困惑，如果相信，就会伤心，如果不相信……”宋唐垂眼，似玉般侧脸看不清表情，轻声说，像是叹息，“让怎做到不相信他？”
滴晶莹水珠落在李渝食指尖，他眨眨眼，斟酌许久，咬着嘴唇字句地说。
“如果，那个人是骗你呢？如果，他直也喜欢你，你还愿意……和他再坐次鸭子船吗？”
宋唐猛地抬眼。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你后来去划船吗？是说，鸭子船。”
“去看过很多次，但是，没坐过。”
“为什？”
“因为答应和起划船人直没有来。”
李渝眼眶有些发热，他急忙转头，掩饰住落泪冲动。
李渝微微笑：“现在……现在不知道为什，好像不会想那远事情，只要当下每分钟都是值得就好，心里很踏实，好像无论多遥远路，终究还会走到尽头吧。”
“想过。”
“什？”
“很远以后事情，比如五十年后，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李渝尝到嘴里点苦涩味道，他无意识地扫平栏杆上落雪，食指在潮湿石板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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