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应该是连夜开车回来，言语中是厚重
疲惫，声音略显低沉无力：“她不习惯在外面睡。”
涂佐柘闷不作声地叹气，往她怀里塞着便便头玩偶，从阳台上取走几块干净汗巾，替她擦干净背上汗珠，掰不开手指只能多垫几块汗巾，顺道仔细检查她身上
扯着因翻动而掉落短裤，露出半个雪白臀部，他急急忙忙地边扯边盘算着家里还有多少钱，缝里塞钱够不够备用，捂着刺痛腰，踮着脚连声喊道：“来
来。”
门
开，傻眼。
债早就还完，外面哪里是债主，是他两个宝贝阿！
木门开启，铁门镂空之处，杜哲单手扶着铁门，眼眶泛着红血丝，疲惫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委屈，嘴唇紧抿着，满是水潮眸子泛着水光，真怕眨眼就要掉几颗金豆子。
像是困得紧，忘记藏起自己情绪。
发送给编辑，编辑立马发送ok表情，涂佐柘怀疑这个编辑账号是不是好几个人同时在使用，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这
准时准点接收文档，压榨起来真是毫不费劲。
涂佐柘饿得要死，困得要命，也不念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撕开最后包酸菜牛肉面，打算在开水沸腾时候歇会儿，却抱着柔柔毛毯在沙发上睡着。
梦里他和杜哲带着柔柔去游乐园玩，柔柔调皮捣蛋地玩遍所有项目，在摩天轮上趁着高空外风景，拍家三口合照，柔柔埋在两人中间，害怕地捂着眼睛，杜哲跟他倚偎在起微笑，表情相当轻松自然。
“嘿嘿……嘿嘿……”
突然摩天轮在空中摇晃，他身体不住膨胀，柔柔大声喊着救命阿救命阿，杜哲说都是他害，合照截去他部分，脚踢出摩天轮舱。
他知道这形容有些自作多情，但这刻站在门外杜哲，疲倦模样似是无家可归。
柔柔趴在杜哲肩上入睡，小肩膀耸耸，涂佐柘看着心疼，也没心思继续关注杜哲，更加看不到他早已铁青脸色。
杜哲直默不作声，安全放下柔柔才低声问道：“怎换锁？”
语气也不是凶巴巴，甚至还含点困倦温情，但涂佐柘这会儿没空自恋，满心满眼都在追寻柔柔哭泣原因，随意回应道：“钥匙断里面，换个，待会给你把新。”
在睡梦里柔柔还在啜泣着，紧紧抓着杜哲不愿意放手，涂佐柘看得阵心疼，连忙问道：“她怎？”
尾椎骨刺刺地疼。
屁股也疼。
睁开眼就是茶几底座——哦，从沙发上滚下来。
可是门外真有敲门声。
跟以前半夜催债敲门声模样，先是悄悄地试探下，然后大力地锤击到生怕别人听不见音量，门敲坏不用负责就是这般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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