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哎,是,宽限宽限,有空补上。”
编辑道:“行吧
四面八方喇叭震耳欲聋,震得恍惚间毛骨悚然清醒,司机不约而同地伸出车窗对他指指点点,言语之中仿佛就是当年抄袭事件中抓着他不放人群谴责。
不堪入耳流言蜚语,他不自觉地缩缩头,像是埋在沙里便听不见流言鸵鸟。
深呼吸,深呼吸。
让柔柔抓紧别落单,快速过完剩余半条马路。
进到医院急诊室马不停蹄地掏出杜哲钱包里证件挂号,东奔西跑地推着轮椅上杜哲去急诊科医师处,急诊科医师说他措施做得及时,只需输液三瓶就可以,他抬起下巴骄傲得快上天。
涂佐柘不知道这场车祸要处理到什时候,便在众多喇叭声警告下,背着杜哲下车离开。柔柔双手搂着挂在他身前,夹得紧紧,便便头玩偶下下地敲得他头晕,柔柔还将鼻涕往杜哲身上擦。
涂佐柘后背上是杜哲,前面挂着柔柔,总算解到举步维艰,撑着穿过几辆车以后,俯身将柔柔放下时候差点就起不来,叮嘱她:“抓紧阿。”
低,抬,他老腰不能要。
双手紧紧握住,将他屁股往上掂掂,开玩笑似,调侃毫无意识杜哲:“你也坐稳阿,开车很快。”
话毕,柔柔拽着他裤子更用力,运动小健将跟上他步伐,口号也不能输,奶声奶气地喊着:“二,二,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
开好药单又跑去楼下领药,到输液室吊水时,涂佐柘还斥巨资——多加10元给他弄个病床,让他躺着舒服些,而后乖乖地将钱包放回杜哲裤兜里。
等切安顿下来,在旁边铁质探访椅上坐着,凉得屁股阵阵寒意,从腰包里掏出膏药,当场便掀开T恤,往上面用力贴,刺痛被冰凉盖住,直赞叹道:“总算舒服。”
腰包里备着数块手机电池,他装上便有电话打进来,除编辑还是编辑:“今天要更内容发给你,看见没?”
涂佐柘摸头冷汗,顺着枯瘦指尖往下流,望着还在昏睡杜哲,赔笑道:“今天真不行,家里人病。”
编辑不明所以,以为是他女儿病,问道:“又病?”
再过个马路就到。
红绿灯闪闪烁烁,滴落汗打湿眼眶,看不清对面颜色,他拼命地眨着眼睛,眼前依然阵阵地暗,他跟柔柔说:“柔柔,绿灯提醒爹地。”
柔柔指着前面喊道:“绿灯啦。”
马路走到半时候,涂佐柘膝盖软绵绵,背上重量沉重,连指尖也在发抖,脖颈垂下线条滴着冷汗,耳边安静无丝声音,意识已被抽空吞噬,茫然地望向四周川流不息。
“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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