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半辈子估计不可能跟杜哲再在起,但不是非得两个人在起才叫爱,就当自己是个未出社会愣头青,把横冲直撞义无反顾暗恋当成爱也未尝不可。
虽然此刻真实想法是,要是能放开谁愿意撞得头破血流,要是能放开谁愿意直义无反顾暗恋,要是心意能由自己控制,只需要自强加死心事迹,那颗心就不会见到他时依然跳得这欢快。
此刻他想吟诗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真特叫人无奈。
含住温水鼓动两颊,干咽药物可不好受,吃多少颗糖都无法抑制苦酸味道,漱去满嘴药味,极度缺
漱口杯里次性牙刷朝上,与次性剃须刀放置在镜面右侧,洗脸和擦身毛巾分别叠在右边置物架,吹风筒倒挂在左侧墙边……他望着镜中自己,慢慢地深呼吸,拍打至双颊红起。
醒醒,你醒醒!
早已过天真年纪,不要认为杜哲习性与往日相同,就延伸出感情还停留在往日错觉。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
安慰自己话语,总是被相互矛盾真实想法打脸。
杜哲从客房里出来,见他站在原地发呆,淡漠道:“你愣在那里干什?”
迅速抬头,是从按下门铃之后唯快速动作,双眸含满惊喜。
杜哲不想继续解析他任何表情动作,拿出家政阿姨收拾出来那些本来要扔掉或回收衣物,抛掷到涂佐柘手里,吩咐道:“去洗个澡吧,柔柔没这快,别让她看见你这样。”
涂佐柘往前猛伸手,接到其中件T恤,却扯痛老腰,他只好扶着腰蹲下去将剩余捡起来,小声地说道:“谢谢。”
再抬头只见模糊背影铿锵有力地往里走去,消失在愈来愈远光里。
他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忍不住生出点异想天开痴心妄想,起码杜哲让他进屋不是?
说不定,说不定以后就能住在同个屋檐下,每天早上都能见着他醒来懵懂,每天晚上感受他睡前疲惫,亲昵地替他揉肩,互相交流公司烦恼和柔柔教育问题。
他真,他真很想贴身感受着他欢颜哀愁、喜怒哀乐。
他对着镜中自己,给自己鼓劲,开怀地咧开嘴巴大笑,并在下巴处比个v字型。
帅气!
就像近两三年来样。
嗯嗯,虽然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时间是个好东西不是?
涂佐柘走到浴室门口时,杜哲正在操纵花洒调试水温,见他在门口头也没抬,也没有叮嘱什注意事项,直接走出去时候涂佐柘自觉侧身,尴尬地笑笑,让出足够位置给杜哲。
这里没有他私人物品,也没有柔柔洗澡爱放小黄鸭。
可是他习惯还是跟以前样,他细细地摩挲着这间浴室里所有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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