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遍遍地暗示自己,慢慢地长吁两口气放松,强行在脑子里修复苦涩边角,像做饭那样添点糖在里头,委屈巴巴地想着,听首好听歌代价真是太大,今晚铁定又要失眠。
这会儿也没手铐,得找点事情忙活,给柔柔擦着湿漉漉后背,不停地给她更换汗巾。
白天里陪柔柔做大堆检查,都没时间码字交稿,编辑已经多次表示不满,睡不着干脆起来熬夜码字,码字后迷迷糊糊地在沙发躺俩小时,白星纯过来敲门。
白星纯每天都会过来医院确认柔柔伤势,见他个人跑来跑去也没人给他搭把手,主动提议白天留下来跟他起照顾柔柔。
对于白星纯这种行为,涂佐柘拒绝过,可
“……”涂佐柘被这句“爸爸”弄得面红耳赤,密密麻麻酥痒油然而生,只想着赶紧转移目标,想也未想便说道:“给换尿布阿。”
杜哲愣愣,随即笑道:“哦?爸爸看看。”
说着就跑到床尾处要脱他裤子。
直到此时,涂佐柘才想起说自己啥玩意儿,路骂着自己“神经病”,成功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面躲着杜哲大手,在大床上翻滚玩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还从眼角处蹦出来,最后举白旗喘着气投降道:“不玩不玩,真不玩。”
杜哲坐在旁边,憋笑嘴角止不住扬起,瞧着他坏笑道:“还挺想继续。”
哲似乎翻身,宠溺地低低笑着:“柔柔想听什?”
涂佐柘心里大喊:啥都行!
要知道杜哲唱歌可是出名好听。
柔柔随便说首歌,那边便轻轻地哼唱起来。
哄睡歌谣让捏着汗巾他时恍惚。
涂佐柘躺平,捏着被角,眨着眼睛嘿嘿笑道:“那最后再给宝宝来首摇篮曲吧。”
杜哲深沉地盯着他,低低地笑两声,含着些许无奈,温柔地哼唱着歌谣,还往他胸口点状式地拍着,真像哄小孩那般。
旋律明明模样,携着浓浓爱意哼唱,轻柔慵懒嗓音也在回响,却像陷入块巨大棉花糖,尝到最后却发现是苦瓜味。
紧张,胃又在疼。
涂佐柘掐紧发疼腹部,胃药吃完还没来得及回家补给,只能靠意志力战胜脆弱疼痛神经,嘟着嘴角抓着头发,忍阵突然觉得好委屈,眼眶竟然泛起酸涩。
以前他也爱闹,某天不知道发什神经,说让他提前适应当爹状态,要求杜哲把自己当成宝宝,杜哲满脸尽是配合着你演戏宠溺,轻轻地刮着他脸颊,眉眼含笑:“你可不就是宝宝。”
涂佐柘嘤嘤哭两声,见他啥动作也没有,顺便提醒道:“宝宝要喝奶。”
杜哲给递瓶酸奶。
涂佐柘扔在床头柜:“冷!”
“那爸爸热热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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