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边才出声，质疑道：“他住院
？”
电话另
边
声音沙哑，甚至带些怀疑，蓝非轻轻地叹气：
现在手机已经更换好几代，前几天送去新手机也不用，偏偏要用已经烂到不行蓝亚。
怕柔柔真出什
事，也不顾现在已经是凌晨，直接拨打柔柔电话号码，瞬间接通。
他立刻问道：“柔柔？还没睡？”
蓝非方安抚柔柔入睡，电话响起后立刻接起，轻声问道：“柔柔爸爸吗？”
“是，你是？她怎吗？”
翌日凌晨四点，白日繁华城市依赖夜间万籁俱寂将养生息，家家户户皆在沉睡之中，在峰南市32层会议室里却灯火通明。
这里刚刚结束冗长会议。
杜哲回到办公室揉着穴位放松紧绷神经，前期会议准备工作以及方才聚精会神博弈，整整二十六个小时不曾合眼，会议参与人都迫不及待地回家歇息，整栋大楼仅剩他人，依然准备布置翌日工作，定时发送邮件到各个负责人手里。
安排完所有工作以后，放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相握，毫无目标地定神在上方白炽灯，越是疲累越是精神，稍微闭上眼睛，煞白光芒里总是涂佐柘背上贴得乱七八糟膏药，还有清晰凸起脊骨。
昏暗灯光下匆匆瞥，画面就跟粘在他眼前样。
那边语气急凑，连问好几个问题，听得出来十分焦急。
蓝非走出卧室亮灯，待他问完才回应道：“
是涂先生邻居蓝非，你放心，不是坏人。柔柔现在在家睡觉……”
那边已经响起紧凑风声，打断她话语：“涂佐柘呢？他人呢？柔柔怎会在你家？”
蓝非抱着手臂眺望远处路灯，指尖捏着快被揉烂纸条，轻声道：“要说就是这个问题，涂先生急救后住院，无论如何也无法联系你，也无法联系他亲人，病房里夜里不能留非亲属关系人，不能让柔柔个人留在那里，就先带她回来，她刚在家睡着。”
那边静得失去呼吸，许久没有回音，蓝非试探问道：“杜先生？”
他挥挥手，五指遮挡白炽光芒，眨眨眼睛，挥去无用幻影。
盥洗池面前人憔悴冷漠，冰凉水意扑面而来，眼眶爆出通红血丝，扫去乱七八糟情绪后，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翻出柔柔照片，屏保却没有立刻显示出来。
用纸巾随意抹干净脸上水珠，才想起为今天会议，手机已然关机整天。
按下开机键后，手机便震动不停，分钟之内手机收到两三百条短信。
基本上全都显示来自柔柔电话号码，他没来由慌，想也未想，拨打涂佐柘电话号码，听到全都是关机提示，长久疲惫过后不耐烦达到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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