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护士:“能加速不?”
护士回答道:“太快你身体承受不住。”
涂佐柘嘴上乖巧地应着,回头趁她不注意调快速度,但他怕死也没调快多少,手背被针头下魔咒固定,抬起手,拇指与食指艰难地滑动控速轮,左手调完调右手,终于大功告成。
方才他急得头昏眼花,疲惫屁股跟长在椅子上似,这会儿外头有些冷,眼见着杜哲也没有出来扶下意思,他只好左手拎起连接右手吊瓶,右手拎起左手吊瓶,心里还喊着,别掉别掉,千万别掉,万摔倒,针头卡在里面可不好玩。
他用自己身体顶顶门,除腰疼这个门仍是纹丝不动,他想再试试吧,卯足劲儿用力撞!
给自己找借口,杜哲定是在嫌弃生病他给别人添麻烦。
为表示自己有照顾柔柔能力,涂佐柘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触及冰凉地板,盲人摸象般摸寻着柜子上面热水壶,翻箱倒柜地找出给杜哲准备陶瓷杯,单手撑不起热水壶重量,两手握紧抖着往陶瓷杯里装水,匆匆忙忙地递给杜哲,真诚道:“两天就能好,柔柔就不用麻烦她。”
“这不是你说算。”杜哲接过他杯子,口未饮放回到桌子上,气定神闲地翘腿看他。
涂佐柘视线随着杯子移动,而后回头哀怨地望着杜哲,后者面无表情毫不动摇,他只好立刻冲出去,伸出手跟护士说:“扎!”
护士还真就毫不留情地消毒扎针,说来不是他矫情,但是他瘦以后,老觉得针头扎进骨头,甚至能感受到药水滋滋地喷进身体,嘴里也会发着苦味。
并没有撞到门。
撞进柔软强壮胸膛,杜哲低下头看着他,面若冰霜无情,即便是仰视角度,也无碍杜哲帅气,浓黑密集长睫夺走他全部视线。
他咽咽口水,脸上突然发热,但想到杜哲应该不喜欢他触碰,连忙退出来靠在墙边撑住,两手依然高高地拎着吊瓶,说道:“不好意思,……想撞门来着,撞到你,嗯,疼不疼?你知道,向没个轻重,是不是会疼?”
说完好像还不放心,战战兢兢地上前望着他胸口,担忧道:“瘀伤吗?要不要给你擦点药膏?”
“不用。”杜哲接过他高高拎起吊瓶,涂佐柘简直受宠若惊,嘴里像吃棉花糖
希望这些药水能给点力,两天内就能让他痊愈,他还想跟柔柔多待会。
涂佐柘以为左手扎完便结束,护士往他烫伤右手手背也在拿棉球消毒,涂佐柘瞪大眼睛:“怎这只也要扎?”
护士在伤口下找血管,找半天都没找着,只能吩咐涂佐柘再握紧,找到后针扎进去,公事公办地答道:“这边挂葡萄糖。”
涂佐柘:“……”
行吧,真像个吊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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