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扶他坐到床上,到厨房倒杯热糖水放在他手心里,说道:“天气冷,地上凉,喝点热水先睡,来收拾。”
地上散乱地杂牌小面包,杜哲个个丢进塑料袋,撑开后发现杂牌小面包占据塑料袋三分之二空间,涂佐柘抿口热糖水,傻兮兮地笑道:“没吃泡面,买小面包,嘿嘿,最近比较能吃。”
“冰箱里已经提前做好熟食,你热下就能吃。”杜哲掏出塑料袋底下瓶牛奶,观察保质期后,说道:“这牛奶还有四天过期。”
“超市特价买。”杯热糖水见底,涂佐柘声音洪亮些许,笑道,“你去休息吧,这袋子就这样放着没事,东西都在里面,到时候袋子就能全部拎走,这样方便!”
杜哲翻看袋子里物品,除三分之二小面包以外,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如果他没记错,杂毛飞起牙刷、掉色缺口漱口杯和装满泡泡洗发水是涂佐柘家里面。
涂佐柘洗完澡,正想放好路上买药流药物,杜哲在门外敲门,问他可以进来吗?涂佐柘心里急,直接将药物扔进衣柜里,立刻打开门,问道:“什事?”
杜哲靠在门上,扬扬手机上屏幕,小脸儿卡卡占据屏幕,声音顿顿从那头传出:“爹——哎哎哎——地。——你呢?”
涂佐柘忍不住笑出来,网络卡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什,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他暗骂自己心大,这时候才关注到杜哲没带柔柔回来,立即转头问道:“柔柔没回来,有人照顾吗?”
再回头,屏幕已显示网络中断。
“汪希陪着她,她还想在那里待多几天。”杜哲收好手机,涂佐柘失落转瞬而逝,闺女竟然都已经到无需依赖他年纪,他牢牢地抓住旁柜门依靠,笑眯眯地应声:“好。”
“想去哪里?”
“啊?”
“想去哪里?”
涂佐柘笑容垮在脸上,杜哲何时关注过这种问题,现在出这档子事,该不会也跟白禹基当年样,要他离开广宁市吧?他笑意僵硬在两颊,握紧拳头
杜哲说道:“汪希有定期去支教习惯,柔柔想去看看她口中山区小朋友,过几天会回来,可以再去趟接她回来。”
“嗯嗯,汪希好善良阿,柔柔多跟着她也挺好。”
正浅笑着回应,突如其来晕眩,他昏昏沉沉地向后退步,尽管杜哲已十分迅速,仍被他带向后踉跄,他皱紧眉头,关注快从怀里滑落躯体,问道:“怎?”
脚边踢到还未来得及收拾塑料袋,未系紧袋子掉出几个小面包。
“没事没事,就是想坐下来。”涂佐柘蹲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太阳穴,打起精神回话,“没事,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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