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
——嘟嘟嘟。
屏幕显示通话结束，涂佐柘摸
摸脑袋，犹豫很久，杜哲没有打回来，他也不敢拨打回去。
他望着屏幕失神，笑笑，贴在脸颊，半晌恋恋不舍地放回裤袋里。
凌晨四点半，杜哲在花园门口找到涂佐柘。
他坐在马路对面
花台上，寒风似乎要吹走他帽檐，抱住肚子缩成
团，全身紧绷，埋着头嘟嘴，看上去很委屈，撕开包装，咬口小面包，慢悠悠地嚼动。
车灯照出影子离他越来越近，他高兴地侧身向前跳，三两下便将剩余小面包塞进嘴巴，瘸拐地跳出去招手拦停。
杜哲喊他，他没听见。
出租车停在他面前，笑眯眯笑容里含着水光，迫不及待地上车。
本小说里。
唔，不如先发给编辑？
他站会儿，单腿撑不住身上沉甸甸重量，坐在花台上等出租车。
临近新年，大家都回老家过年，路上车辆少可怜，寒风却来得猛烈。
半个小时里三辆出租车，指示灯显示空车，他瘸拐地走过去招手，晃而过车辆里都是有乘客，白走趟，又拄着拐杖坐回凉飕飕花台。
此时杜哲酒醉微醒，四周车穿行而过，跌跌撞撞地穿行到马路对面，载着涂佐柘车牌号渐行渐远。巨大恐慌侵袭着他，似被冰水倒灌塞满每个细胞，他立即给涂佐柘打电话，涂佐柘很快接起来。
“阿佐，你去哪里？”
杜哲声音在发颤，甚至带着点鼻音，是不是夜里太冷？涂佐柘想想，笑道：“床被子是不是不够，你要小心不要着凉，
……去医院生宝宝，也许没那
快，你自己盖好被子哦，你真跟柔柔样，很喜欢踢被子。”
涂佐柘估算过，依据上次时间，这回怕不是要生四天三夜，去个短途旅游回来都可以。
当然，应该不是这算吧，不然多可怕。
寒风冻住僵硬躯体，减轻不少痛觉，来来回回转移注意力，宫缩疼痛反而不如方才强烈。
小崽子们应该不会出事吧？他摸摸肚腹，要不像当年样再走次到医院，他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过几公里而已，走过去吧！还能省钱！
安慰自己不会太痛，只要走得足够快，痛觉神经就不会跟上！
下定决心，拄着拐杖快速走没几步，又乖乖地倒退回花台上。右腿太疼，被冻得无法用力，单腿行走歪歪扭扭步伐，差点脚踝落地摔跟头，吓出身冷汗，心有余悸。
……他可不想再经历次突如其来破羊水，真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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