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布脸红彤彤,他喉管里充满酒辛辣,说话都感觉费劲。他摇摇头,示意不会再走。
“不走就好,们留下来做个伴。过几天再给你介绍个老婆。”胡克说着说着笑起来,“白白,美美,软软。”他用胳膊肘顶顶诺布,“记得吗,这是你小时候和说。可是按照这个标准找,你也加把劲……”
诺布心想,沈炜宁和这三个词可点都不沾边。他说,“找老婆事情先不提,你也别给张罗……麻烦。”
诺布不想去找,可总有人找他。接连婉拒好几个上门说媒,诺布直接天天搁荒野里头放羊放骆驼,白天基本不回家,连续几星期也不休息,这样才把讲老婆事情告段落。可是波未平波又起,九月发生件事,直接让诺布·阿尔斯兰这个名字传遍库尔勒。
那天是难得雨天,下起来没完没
诺布爬上处高地,看见蜗居在旷野上木屋。他不由得抽抽羊鞭,破空而发声音干脆刚硬,羊群咩咩叫着围拢在起。“走咯——!”诺布拉动马缰,用手拍马屁股,枣红色烈儿扬蹄嘶鸣,猛地往家方向冲去。
“诺布!你吓着羊!羊跑急会拉肚子!”巴尔哈在后面大喊,但诺布根本没理会,他在马背上恣意又飞扬,当真对得上自己名字——太阳,七点太阳。巴尔哈啐口,最后还是笑,他缓和表情,个人赶着羊群慢慢向家走去。
诺布刚到家,婶婶就给他递上杯热茶。这个女人是叔叔前几年刚娶进家,话不多,但非常能干,诺布每天放完羊回家,最期待就是婶婶亲自煮茶。“谢谢。”诺布解开围巾,抱着碗就咕咚咕咚,末擦嘴,眸子似乎都点亮。
好歹也是在钢铁城市里生活九年,巴尔哈认为他早忘记该怎放羊,于是每次出去都领着他,本以为可以出师,结果今天可让他逮着机会好好说教顿。
“今天怎能跑那快,你知道羊是可能被吓死!”巴尔哈板着脸说。
“想快点回来给叔叔倒茶。”诺布笑嘻嘻地,“放羊天,不冷不难受吗?叔叔你要不躺下来,给你捏捏肩。”
巴尔哈使劲控制着面部表情。“不学好,跟谁学这些话?”
跟沈炜宁。诺布用茶堵住巴尔哈嘴。
吉敕胡特这边牧草质量不好,因此他们邻居并不多,方圆十里只有户人家。好巧不巧,这户人家男主人正是诺布小时候玩伴,胡克。听说诺布从外面回来,胡克特地宰只羊来庆祝,两家人在篝火旁聊到深夜。
诺布醉醺醺,胡克成两个重影。“这次还走吗?”胡克又往他杯子里斟满酒,“听说阿米娜事情也解决,总该……总该回草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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