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接过喷头插11在塑料矮凳上,骨节分明手指着水流位置,沉声命令道:“只说次,过去。”
罐头缩起脑袋不敢再闹,狗头小心翼翼地转向黎冬。
“她今天护不你,”祁夏璟侧过身将黎冬半挡在身后,铁面无情地发布指令,
“爪子。”
罐头走到喷头下,乖乖伸出前边左爪子,祁夏璟才脸嫌弃地用手帮他搓净。
话音未落,客厅突然传来声清脆巨响。
在好动金毛不懈努力下,挂在电视机柜旁悬挂吊兰终于被爪子掀翻,瓷盆底摔得四分五裂,地上满是细小土砾。
祁夏璟眼底触动荡然无存,随即冷笑声:“不用最开始,现在就想把他丢掉。”
不知闯祸罐头还在围着吊兰转圈跑,干净地板上满是他沾土黑爪印,看黎冬太阳穴突突直跳。
,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连生命都逃不过死亡,这世上没什是不会过期。1”
他解释不出,这长段废话有什意思;以前问罐头名字由来人很多,他向来都是“乱取”两个字敷衍事。
怎每件事到黎冬这里,破例就变成常态。
“但你罐头不会过期。”
逻辑不通话被却黎冬当真,她轻皱着秀气眉思考,半晌缓慢却坚定出声道:“听人说过,生命会死去三次。”
“换只。”
祁夏璟手上不方便沾水,于是准备洗两条后腿时,黎冬主动接过喷头挪过去,边洗狗爪边感叹这难得片刻岁月静好。
惊叹于祁夏璟训狗有方,黎冬实在想要讨教,结果回头发现祁夏璟就在她半臂距离后,两人几乎鼻尖相贴,薄唇堪堪只剩寸许距离。
黎冬
怕祁夏璟发火,她连忙起身去抱罐头,在金毛被男人丢出这个家之前,赶紧先把罐头带进卫生间洗脚。
偏偏罐头以为黎冬要陪他玩,到浴室后又在淋浴间里乱跑。
黎冬拿着喷头蹲下想给他洗脚,罐头就非不抬爪,还特意跑到喷头下淋水,甩黎冬身上到处都是。
“这样没用。”
束手无策时,黎冬身后突然响起熟悉低沉男声;祁夏璟挽起袖子在她身边蹲下,丝丝缕缕乌木沉香瞬间飘进黎冬鼻尖。
“第次是心跳停止、在生物学上被宣告死亡;第二次是葬礼当日、被社会宣告死亡;第三次是被最后位铭记人忘却、从此再与这世间无关。2”
黎冬温柔平和声音徐徐响起:“哪怕时间再久,那些爱你、关心你人都会永远记得你和罐头,这就不算真正过期。”
祁夏璟闻言又皱眉,眼里再次露出黎冬看不懂复杂表情,声线微哑:
“如果,罐头从最开始就是别人丢剩下呢。”
黎冬微愣:“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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