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再反驳颜茹强词夺理,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声线沙哑:“然后呢,她和你说什。”
对上祁夏璟冰如寒霜黑眸,颜茹突然意识到这段母子关系再也无法弥补,第次生出些类似后悔情绪。
直到现在,她依旧对黎冬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清楚记得十年前那个下午,女孩离开前,曾深深给她鞠躬,又留下长长段话。
“她说你对芒果过敏,不爱吃葱姜蒜,不吃早饭所以偶尔会胃疼,讨厌切掉毛生物。”
祁夏璟闻言愣住,如鲠在喉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
祁夏璟闭闭眼。
黎冬是什样人,他早该知道。
沉默寡言女孩向来只说不做,天大委屈砸在身上,都只会个人硬抗。
千疮百孔心脏扭绞着阵阵发痛,听颜茹轻描淡写说起不为人知过往,他甚至不知该痛恨黎冬这份隐忍坚强,还是疼惜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委屈。
亦或是悲鸣他们再也无法弥补十年鸿沟。
文件已经足够让她理解意思。”
“——培养个人很难,她想毁掉却很容易。”
祁夏璟怎会听不懂。
犀利如颜茹,见到黎冬第眼就清楚接下来对话会无比轻松,所以她不必讲话说直白难听,只需要把血淋淋事实摆出来,本身对黎冬就足够羞辱。
文件用意再明显不过。
良久,他听见自己嘶哑声音响起:“还有呢。”
颜茹垂眸,在这场针锋相对谈话中,第次回避视线:“她告诉,”
“她说虽然你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其实很渴望有人能毫无保留地疼爱。”-
“冬冬?你在听说话吗?”
高定婚
与此同时,颜茹镇定自若声音再次响起:“说过,和她都给过你机会,只要你当时答应出国,不会强迫你分手。”
祁夏璟闻言嗤笑出声,眼底目光凌厉寒凉。
“其实你心里直清楚,”颜茹尖锐锋利目光如匕首,字字如刀刺进他心脏,“当你不顾切地抛弃所有时,所有压力就只会落在她个人身上。”
“你总说逼你们,但祁夏璟你扪心自问,你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逼迫她放弃切吗?”
浑身血液像是凝固,连呼吸都只欲作呕;祁夏璟厌恶这座牢笼里出现切。
没人在乎他们是否分手,但如果祁夏璟这段感情放弃出国,就相当于亲手断送过去几年为之努力光明前途,也亲手撕裂他和家人之间所有联系。
黎冬是切导火索。
是她让祁夏璟前途尽毁、众叛亲离。
颜茹甚至不必提起分手二字,她也从不怀疑黎冬对祁夏璟感情。
甚至因为信任这份感情,她才更清楚地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已经足够压垮个不曾接触社会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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