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和窗台肉眼可见层薄灰,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进来过人。
好像瞬之间,这坐堪称琼楼玉宇别墅突然变成荒废多年古堡。
里面蝙蝠横生,蛛网成片。
而房子主人,早已不见踪迹。
窗外电闪雷鸣,豆大雨滴砸在窗上,声音却早已砸进应修景心。
南瓷走。
应修景几步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刚要拨打他电话又顿住。
转而给周然打过去。
“南瓷搬进新家吗?”
周然并不知情,付钱以后就没再跟进,他回答:“应总,现在就问问。”
还有这个曾经他戴在手上,睡觉也不会摘下戒指。
所有东西都拿走,只有戒指没拿,孤零零地扔在边,像个垃圾样,却没有待在垃圾该待地方。
什洗手时忘记,后来分明是每次有求于他时才会出现在他手指上。
他隐约记得,这枚戒指开始是戴在南瓷食指上。
应修景试下,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刚好,而食指则会卡在第二节指骨上。
锁骨硬朗、胸肌刚好,整齐腹肌由人鱼线包裹。
给自己刮胡子时,眼前突然闪过个亮光。
应修景蹙眉,拨开南瓷平日用护肤用品,在角落里捡起枚戒指。
中间有镂空曲线装饰,指腹轻轻拨动,曲线在眼前转动。
应修景脑海里陡然浮现出南瓷在歧合医院和他说话。
他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离开家门,车刚开出不到二百米又猛地刹车。
“等等。”
应修景闭上眼睛,多年商战经验能让他在任何时间场合稳定心绪,他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周然:“你去给好好查查台萧和南瓷到底怎回事。”
周然应道:“好应总。”
应修景又来到三楼,这个南瓷从前最喜欢窝在这写词小房间里。
曾经绿植遍布‘世外桃源’如今只剩丑陋花盆,干涸泥土,bao露在外,叶子早已枯黄坠落,脚踩上去‘咯吱’声脆响。
往事如同电影胶片样在脑海中循环。
——“对于施,bao者来说当然只是件微不足道小事。可对于被伤害人来说,是辈子都抹不掉阴影。”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肯定会有报应。”
——“或许性格也和他们样呢?”
当南瓷话清晰回荡在耳畔时,个不可思议猜想在他脑海中陡然爆发。
眼中有寒光涌动。
两个月前,他拒绝来昼溥拿实习报告,执意要去歧合市当老师。
而去歧合第件事就是卖车。
应修景迅速来到衣帽间,忽略满目琳琅衣服,径直来到饰品柜处,打开看空空如也。
南瓷拿走所有首饰和爱穿衣服,留在家里只有从来不多看眼,未摘牌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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