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川很想回到昨天,坐进尤问车子里,在车子出事时候抱住他,让他不要害怕:“昨天没来得及说,
他像个小尾巴,不允许傅明川逃避,强行入侵傅明川亲密距离,傅明川有些时候会感到痛苦,但他每次也都是口头警告,拿尤问毫无办法。
傅明川就像座不完美雕塑,这几年尤问直拿着斧锤和尖刀对他敲敲砸砸,直至尖刀向着心脏,将他巩固起来城防点点敲碎,让他学会将自己粉碎重塑,也学会去珍惜和爱护。
*
再醒来已经是天之后,尤问睁开眼将四处看看,才有点回到人间感觉。
傅明川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小憩,尤问刚发出动静他就醒,站起身还未靠近,就听尤问说:“没事。”
随后尤问像是做个光怪陆离梦,梦到医生说再拿1000cc血袋,梦到医生不断扒开他眼皮,让他很烦躁。
也梦到那天在花园里,侯琮说傅明川这个人根本不会爱人,说他小时候被陈积玉带着看过许多医生,说他自小到大和家里人包括父母关系都很冷淡,说他不热衷于交朋友,也很嫌弃不必要社交。
侯琮说傅明川这多年活得像个没有感情机器,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任何事,机器坏,花很短时间修修就能继续使用。
所以他完全无法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甚至恐惧排斥这种亲密距离。
他幼年期甚至还曾因为被迫与人建立亲密关系而有过短暂,bao力失控行为,直至陈积玉夫妇放弃强扭亲子关系,傅明川行为才得以改善。
傅明川将靠枕垫到他身后,说:“喊医生来。”
很快有三个医生领着两个护士走进来,对着尤问通检查,然后和傅明川详细地沟通番,尤问在旁听着,大概听懂医生意思,好好养着就没事。
医生走后尤问主动安慰傅明川:“觉得挺好,你不要担心。”
傅明川在他床边坐下,很亲密用额头抵着他额头声音又轻又温柔问他:“昨天个人是不是很害怕?”
尤问隔会儿才反应过来傅明川说是他翻车事情,他轻声说:“有点。”
长大后他这种冷心冷情行为越发明显,虽然他很好学会社会规则,严格控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孝顺儿子、和善同学、开明上司,但陈积玉从未对他放下心来。
成年后,只有在工作时傅明川才像个正常人。
但在人后,傅明川表现得越发孤冷,拒绝所有没必要交际,仅维持着小圈子里几个人社交友谊,但回到家后完全从所谓“朋友”氛围中抽离,从不谈起朋友,仿佛没这些人、这回事。
直到尤问出现。
尤问是不样,直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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