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开始变得沉默内敛而圆润,会对着能给他带来好处高官们微笑复合。于是他也明白苏泛当年为何会变成那样——没办法,得好好活下去。
就像他曾经在莫泊桑书上看过句话,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糟。觉得人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想象。有时,可能脆弱得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很长路。
苏二少自觉自己在台湾代表是他老爹苏将军和已故钟老将军,又很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除偶尔想家想到失眠之外,他并没有因为句话就脆弱得泪流满面。但是回首这些年,苏湛倒是觉得自己确确是咬着牙走很长路。
现在蒋介
给补贴。
够资格养他*员是看不上那笔补贴,况且他又是个棘手货。
他原先是住在柳元麟家里,因着柳中将在缅北和自己老爹有过段交情,又有层外公交情在,所以原先在柳元麟家住得还算可以,柳元麟原配妻子是个贤惠,对他也算周到。如果忽略柳元麟那几个进门就欺负自己混蛋儿子之外。
他在柳家住两年多,没想到柳元麟失宠,被贬职,此后又转移到另外个财政部大员家里头,苏湛那时候已经大些,再也不是任人欺负小不点,起码有力气还手。只可惜这个财政大员老婆是个尖酸刻薄,很是能苛刻和惩罚他,苏湛试过被罚得天没吃饭,也试过烧得糊里糊涂时候没人管。再后来,他又被辗转送几家人。
每次搬家,苏湛总是冷漠地看着那些人替自己收拾行李,除些衣物书本,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自己。他觉得自己这十年,过得很像是只蜗牛,带着那点东西到处兜兜转转,可就是回不家。
在这里,他也没有家。走没人舍不得自己,来也没人欢迎自己。人人都只当这个孩子是个不好收拾,费尽心思养好没人奖励你,养坏倒是怕遭殃。
苏湛很是尝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以及寄人篱下苦楚。回想上世自己,过得何等风光身在福中,可确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瞧瞧他在上辈子把日子过成什样。
苏湛在烧得快傻时候,那家人总算是着急,这才送进医院里,肺炎高烧可是捡条小命回来,那家人倒是怕他去告状,可算是小心谨慎地对待。那些人哪里又知道,他是不会往家里报坏消息,即便是z.府让写,他也不会写。
永远只提好事,永远只说让爹妈和苏泛安心高兴事情。
苏湛学会忍耐,学会示弱,也学会在夹缝里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好,在别人异样眼光和让人难以忍受忽视中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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