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入夜,燕熙回到屋里,铺软垫做瑜伽。
这场病叫他明白,味韬光养晦,可能等不来登基,反而会把自己虚弱身体耗死,还会在不知觉中被人毒杀死。
按原主是二十岁身死来算,他离二十岁还有六年。
燕熙在病痛中挣扎时,深刻地想明白,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六年是他死线。
因着身子刚好,瑜伽只做平常半量,此时燕熙身子温热却不疲惫,思维在瑜伽中放空,这会正是清醒时刻。
燕熙忙叫莲馨和芷娟把燕灵儿哄下去,再把望安支使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和周慈、商白珩。
燕熙说:“老师是知道这病有蹊跷,才专门叫来周太医罢?否则,寻常伤风,城里头随便请个大夫便也足够。即便身体不好,也不至于普通伤风便要性命。”
商白珩与周慈对视眼,不约而同地沉默。
燕熙目光从二人身上缓缓扫过,停在商白珩身上。
燕熙命虽是救回来,却是缠绵病榻。
往宫里头递帖请太医,好几日也不见人来。
最后商白珩不知托什关系,竟请来太医院周慈。
周慈身常服,拎着药箱来时,燕熙已经好几日下不来床。好在意识还是清醒。
周慈给他行针,燕熙总算起身。
他想飞快,将原著中重要节点捋遍,从那些错综复杂剧情中,慢慢地整理出来几条若隐若现线。
大多数人是把《太子秘史》当团宠文来看,而燕熙更喜欢原著逻辑。原著除最后章,前文铺排很有诚意,有些线索堪称草蛇灰线,令人惊艳。
假设作者最后章不是突然发疯乱写,那前头定埋着伏笔。
可是
商白珩接住他视线,对他笃定地点下头说:“殿下,往后路,恐怕困难重重,殿下可敢前行?”
燕熙身上还冒着虚汗,他可眼里是蓬勃光芒,他回视着老师,肯定地说:“此行不悔,不问前程。”
商白珩极慢地露出笑意。
燕熙从自家老师深不见底瞳孔中,看见深不可测运筹-
有周慈,燕熙这场病总算好。
燕灵儿每日都守在床头,这日见着燕熙醒,抹着眼泪不住叫:“哥哥”。
燕熙摸着她头发,安慰她说:“哥只是太累,灵儿不要担心,别哭,哭就不好看。”
燕灵儿已经过能被轻易哄骗年纪,她万个不肯相信,竟是翻出自己所有值钱东西,要送给周慈。红着眼对周慈说:“请周太医定救哥哥,不能像对母妃那样把人治死。只要你救好哥哥,本公主就不恨你。”
这句话把整屋人都惊住。
周慈连忙跪在地上连磕好几个响头,连声地说:“臣不敢!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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