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沈潜哭诉道,“主子那样儿,谁见他敢有非分之想!就
其实,男子盯着男子看,最多也就是唐突些,而当个男子漂亮成这样,便多些大家心知肚名又上不得台面心思。可眼前这位是主子,不是那些抛头露面供人消遣小倌。
这便是犯主子忌讳。
燕熙目光冷淡地在卫持风身上过下,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里间去。
卫持风背对沈潜,光是瞥见主子脸色,就晓得不好。
他心中暗呼要命,回头拎着沈潜衣领,径把人扔进雨里-
海晏河清——这四个字,又叫燕熙面色肉眼可见沉哀。
卫持风识趣地领着沈潜往外走。
两人已经走到门边,燕熙叫住卫持风说:“把这两封信带给老师。”
卫持风回头来接信。
沈潜到底是乡野秀才,没见过贵人,他初得青眼,攒着劲想要在主子面前长脸,当下忽地又想到处关隘,便跟着转身,想要再提句。
沈潜从未见过敢这样宰客生意,抹着冷汗道:“主子,买卖有个时限?”
燕熙道:“七日,要看到银子。”
沈潜咬牙应:“小领命。”
旁卫持风,听得却是愣下。
七日后,是文斓回魂之日。
沈潜也知道自己错,像个鸡仔似地乖乖被扔。
雨势仍大,他瞬间就被浇成落汤鸡,心如死灰地瞅着卫持风说:“好不容易得营生,这就要被主子开是不是?”
卫持风说:“你现在知道错,方才你瞧什!”
沈潜哭丧着脸说:“没见过世面嘛!从穷乡僻壤来,头遭见着天仙,没当场看趴下算是不错。”
卫持风说:“那你也得分人!你方才那样,是把主子当什瞧!”
只是他忘记此时自己是仰头站着,他转身,便直直瞧见燕熙。
这瞧之下,沈潜直接钉在原地。
他心里知道这样直直地瞧着主子脸是极大冒犯,莫说是瞧主子,便是在路上瞧见个漂亮姑娘,这样打量也是失礼。
可他身体不听使唤,竟是时反应不过来挪步退后。
太……漂亮。
卫持风余光瞧见燕熙神色转恹,适时出声说:“主子,事情议定?瞧外头雨要转小,趁着有雨,才好紧着把沈掌柜送出去,晚,不好避开那些耳目。”
燕熙点头起身。
沈潜正待跟着卫持风退出去,半起身时,机灵地想到事,抢问道:“请主子给商号赐名。”
燕熙原地站住,望着正案上供着血衣,低沉地说:“火器行名为‘海晏’、钱桩名为‘河清’。托人去请老太傅笔墨,你找最好工匠做成金漆牌匾。”
沈潜震惊于主子竟然能请得动太傅,当下心中更是激动,立即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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