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所有人都在看他戏,这让姜溥意识到,更要亲手打烂宣隐脸面,否则以后难以服众。
姜溥不仅不后悔失态出手,他还要打落宣隐官帽发冠,叫宣隐颜面扫地。
姜溥太知道这些寒门士子命门。寒士们就靠着那点功名和所谓道德过日子,只要当众打烂这些人故做骄矜脸面,以后日子就是生不如死。只要再随便用点手段逼逼,这些人就会以死明志,他连刀都不用提,
他以为,以宣隐这个小官,最多也只敢停在几步外。
是以,当燕熙把血书劈头盖脸地砸到他面皮上时,姜溥直接懵。
他甚至没听清燕熙在质问他什,那血书盖住他视线,也丢尽他颜面。
他怒火中烧地反应过来,随即破口大骂:“竖子无礼!”
谁知那个才六品小官,竟然还敢嘲笑他说:“姜首辅这次想找谁来当替死鬼啊?”
路上百官见着他,皆是立刻低头。
姜溥敏感地察觉到这波声势或许不能轻易过去。
但他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几十年,以他经验,无论什风波,最后都会过去。
权力可以解决切。
这次也样——姜溥苍老声音这样暗示自己。
早朝正在进行,皇宫外头,筒子河边,聚集数不清学生。
午门之外,声讨之声,浪压过浪。
专守午门锦衣卫前所全员出动,也压不住越来越多学生和文士。
这里情况很快被报到奉天殿。
百官听到外头这阵势,非姜派都心照不宣又事不关己地低下头。
反天。
姜溥身为姜氏嫡长子,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更不用说当首辅后人之下、万人之上,旁人在他跟前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平白被人无礼奚落乃至对脸掷物,这于姜溥简直奇耻大辱。
姜溥怒不可遏地拿着玉牌对着人摔过去。
大殿里响起致抽气声。
当个人在高处站久,会以为所有人都是蝼蚁,可以踩在脚底下随意碾压。
自大惯,把所有人对他顺从都当作理所当然。
所以,当燕熙弹劾他时,姜溥并不在意,甚至已经开始嫌麻烦地想——又要像处理文斓那样再处理个。
当燕熙朝他走过来,姜溥连个正眼都没瞧过去。
毕竟没有人敢在无他准许时敢靠近他,更何况是在规矩严格奉天殿上。
而姜派则是互相对视,忐忑难当,有甚至频频抹汗。
户部尚书姜常,是姜溥本家嫡系,他冷眼瞪那几位抹汗,吓得那几位匆忙收帕子。
汗却湿到衣领-
首辅大人姜溥昨夜里自然也读那两篇文章。
那些字句,在夜里化作无数厉鬼,啃噬着他,叫他头痛不已,清早起不来床,差点误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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