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叹口气,起身拉开某个匣子,里面安静地躺着只香囊。他自己也说不清,几经周转为何还留着这枚小小不实用东西,他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燕煦说过,这只辟邪香囊,里面有佛香,有燕煦手抄经文,还请大师开过光。
燕熙为走剧情,对待纸片人从不手软。
可他此时掂着这只小小香囊沉默许久,最后把香囊放在书案上-
卫持风敲门进来时,见到衣架上挂着外裳,知道燕熙已换薄衫,便没敢往里间去。
他小声地在门边询问:“主子,宫里头还等着信呢。”
宋月潇住在北原王府,燕熙昨日从北原王府离开,虽没当面撞上人,却也觉着尴尬。知道对方家中有长辈,燕熙这些日子是不可能再去北原王府。
卫持风路跟到屋门口,燕熙看卫持风神色,便知这是有旨意,道:“你说。”
卫持风道:“明忠公公传话来问主子意思,楚王怎处置?”
“意思?”燕熙讥讽道,“怎父皇事情,还轮得到做主?”
卫持风最怕燕熙这种阴阳怪气时刻,叫人心中格外没底,他大约知道主子这是不高兴,只得小心地赔笑道:“明忠公公与属下说,依着陛下性子,怕是容不下楚王。”
因着燕熙升到兵部右侍郎,俸禄养得起个侍卫,于是卫持风便易容跟在燕熙身边伺候。
如此来,各方消息可以随时通过卫持风向燕熙禀报,比之前方便许多。
“这位兄台怎称呼?”今日散值,方循接燕熙,见个大胡子汉子大喇喇地坐到马车前座另边,猜测到此人大约是燕熙新雇侍卫,礼貌地问。
卫持风回以笑,道:“迟风。”
方循客气回话:“方循。”
“六哥性命不能留,否则就是后患无穷。必须‘赐死’。”燕熙声音淡淡,“连夜叫人把六哥运到岳东郡秦王府私狱里,无命令,不许他踏出禁室步,谁也不能见。办事人尽
燕熙胸口闷,转头进屋子。
卫持风看燕熙往衣架那边去,不敢跟进去,掩上门,利索地到小厨房烧水-
燕熙昨日与宋北溟有第二次,今日身上燥意明显轻,但比着普通人,他还是热。
他边褪里外衣裳,换上居家薄长衫,边想事情。
他想起原著里燕煦曾为保护原主被幽禁三年,又想到他五年前离宫时,旁人都不敢来送,只有燕煦来送。
两人不多叙话,方循甩马鞭驾车走。
在前面路口时,不用燕熙说话,卫持风便说:“家主子说,今日回宣宅。”
方循眼皮跳跳,掉转马头-
到宣宅,卫持风阖上门,把方循留在外面。
方循摸摸鼻子,知道今夜里自家小王爷又要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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