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暗卫涌过来,在景运门前出刀拦人。
安王府暗卫出刀果然,他们抬刀就挡,两边暗卫互不相让,格刀僵在起。
跟着燕熙千锦衣卫守在东宫外围,见太子提刀出门,锦衣卫扶刀跟上。
天玺帝锦衣卫反应迅速,绣春刀出鞘,两边刀光相见,发现是同门兄弟,都是愣。
邵亭早得天玺帝旨意,守在景运门。他看着形势,想到天玺帝那声“让他来”,他实在不懂这对父子,叹声气说:“
商白珩和周慈沉默着,默默跟上去-
紫鸢听到动静,就从屋檐跳下来,长剑出鞘,迸出寒光。
卫持风也拔出刀。
他们二人是近卫,没道理主子拔刀,他们还明哲保身。
卫持风生起万丈豪情,他没想过,自己有朝日能在皇宫里出刀。
燕熙左手手指不太灵活地捏起珠壳里躺着血丸,放入口中。
浓郁“荣”味道,在口腔里化开,像是有灵识般蹿进他四肢百骸。
里面还有熟悉、热烈“宋北溟”味道。
燕熙在刻好想宋北溟。
他想,若是宋北溟在,此时不会苦劝,必定会提刀和他起去杀人。
拉住燕熙,递粒红色玉珠过去,说:“殿下,吃颗三爷血丸。”
枚雪花缓缓落在燕熙睫上,燕熙轻轻眨眨眼,竟是眨不掉,那冰寒之意,给他些许冷静,他歪着脑袋问:“三爷?”
“宋北溟血丸!”周慈猛地大哭道,“殿下,你想想宋北溟!他临行再三嘱咐,要监督你三日颗,待你吃尽这匣血丸,宋北溟就要回来你与团聚!”
燕熙因着左手伤,手钏改戴在右手。常服袖子偏短,袖口遮不住他红玉手钏,这是他身上唯艳色,鲜血般玉珠在雪色里红得惊心动魄,燕熙抬手抚摸着那手钏,蓦然定下来。
宋北溟也劝过他不要弑父。
稀罕啊。
夏小先生看这般凝重场面,便知今夜之事涉及天家父子,他们夏家有家训“不问朝政”,于是他与众人相反,退出去-
燕熙出东宫,安王府暗卫不着痕迹地跟上。
乾清宫广场与东宫广场只隔着景运门。
皇帝守卫森严,皇宫暗卫在第时间就发现东宫异常。
“枯”在尽责地发挥药效,宋北溟亲手做血丸用料扎实,燕熙咽下去,很快就感到心跳放缓。
可他还是恨。
杀母之仇,无法隔夜。
他没办法与天玺帝相安无事地共处宫。
燕熙下阶,踩进雪地里。
他右手提刀,鲜艳玉珠凑在到底,燕熙闻闻,身体躁动被安抚。
“荣”对“枯”有本能渴望。
想吃。
可他左手手指还不能灵动地用。
周慈连忙从匣子里拿颗过来,替他捏开外层玉珠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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