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还觉得自己挺光荣。”程翰良置之笑,“小人勿犯没听过吗?”
“难道要由着他?”李琅玉抬眼看他,初生牛犊倔强。
程翰良凝视着那双眼睛,仿佛在寻找什,“报仇有很多种,你为什选最蠢种。”
心跳瞬间漏半拍,胸里压过座五指山
李琅玉时怔住,整个身子都是僵,直到对方又说遍,“发什愣,不想上药想留疤?”
说是他被烫伤事,李琅玉明白过来,松口气,复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定是三姨太那番话影响。
“自己可以涂。”他不习惯地争辩道。然后被程翰良个命令性“去”字堵回来。"
李琅玉解衬衫,微微迟疑,脱下半边袖子来到床上。这是他第二次来程翰良房间,第次是新婚那晚,假装喝醉。
张管家送来盒崭新兰香玉脂烫伤膏,程翰良蘸点,顺手将他另外半边袖子也脱,李琅玉蹙着眉,略微不满这粗俗动作,对方倒是笑得开怀:“又不是小姑娘,你怕什。”声音爽朗,特别得理。
“你算什东西,程翰良人凭什给你下跪?”
冯乾眨着对鱼眼,脸上半红半白,像小姑娘没抹匀胭脂,涂成个丑角模样。他又气又羞,可也不敢说什。
“冯老板,男儿膝下有黄金,为这点小事,犯不着你那些规矩。琅玉入赘程家,便是程家人,你护子心切,也样。”
“那中将交待呢?”冯尚元不冷不热反问道。
“你在广州货给你年通行。”程翰良作出承诺,算是双方让步。
他将药膏抹在腰上泛红地方,两根手指揉成个旋,“几年前打战时,大家伙儿个个袒胸露肚,搁你这细皮嫩肉薄脸面,不得羞愤死。”
“时代差异造成局限性两种事物不能做对比。”李琅玉振振有词。
“怎,犟上?”程翰良这回两只手抚上他后背,似乎尤其钟爱脊椎那里,凉飕飕玉脂像雪花样化在皮肤上,李琅玉有点不适,这种触碰让他膈得慌,后背不仅感觉不到清凉,反而燥起来。
“怎惹上冯乾?”程翰良问起今天起因。
“看不惯他欺压别人。”
这确实是个很好条件,冯尚元只权衡几秒,便答应,小孩子再闹也比不过真钞实币,至少这趟出门有收获。他也不多待,随意撂下句“打扰”,便拖着满肚子气冯乾走出程公馆。
屋子里只剩下李琅玉和程翰良,两人互相对视眼,似乎都在酝酿。
“谢谢四爷,给您添麻烦。”李琅玉颇为诚恳地开口,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后招。他做好受罚准备。
程翰良没回应,带他上二楼,自己房间。
“把上衣脱,去床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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