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知道来这。”李琅玉上前步道,语气里多分对峙。
“是啊,程姑爷胳膊伤,是来借药。”
“不借!”
冯乾作势赶人,李琅玉扣住他手腕,压下声音道:“前日接个电话,你家烟货在广州出点问题,得重检。”冯乾惊,再抬头与李琅玉对视,对方眼珠晶亮,不容置疑,时竟有些慌。
李琅玉没等他开口,继续道:“暂未告诉其他人,今天过来借药,扶他林。”
你们冯少爷肯定有,你带去找他。”
对方拗不过,索性作罢,跟人打好招呼,带着李琅玉回冯家主宅。
到目地,李琅玉问他冯乾屋子在哪,得到明确方向后又道:“那自个儿去见他,你先回去,冯班主看得紧,怕你为此挨骂。”合情合理,顺利支走对方。
仆人在楼下打扫,李琅玉说明来意上楼,冯乾屋子半开着,里面传来莺莺燕燕欢笑声,有男有女。他来到门口,透过微小缝隙瞥过去。
左右,年轻姑娘伏膝,清秀男子躺怀,冯乾对着根玻璃烟管,吸口纸包白色粉末,吞云吐雾。这味道不似寻常烟草味,加之冯乾副紧削苍白脸庞,李琅玉暗暗有盘算。
下午三点,戏园子里又来些人,天气有点热,耍棍弟子个“潜龙摆头”回身,正好看见冯家司机将李琅玉送下车。
“程姑爷,胳膊好点吗?”
“有你家少爷药,自然好多。”
李琅玉边走便与他道,方才在冯家,他以烟货为由诈冯乾把,套个四五分,交谈过程中,他不动声色抠点桌上残余粉末,藏在指甲中,至于是什,他心里有数,但还是准备交给贺怀川确定下。而这件事让他不禁联想到广州那
许是冯尚元不在家,冯乾便大胆起来,三人狎昵亲热,好不自在。冯乾大剌剌斜倚在床头,道:“老头子他思想固化,真以为靠唱戏能吃辈子老本啊,也不想想现在大家图什,行商谋利才是长远之计,要不是替他管着咱家商货,他哪来钱去养那群废物。”
“还总拿与别人比较,等把这年过完,各地货利收回来,他便知道这个儿子还是很有用。”冯乾吐口烟雾,其余两人嬉笑着附和他,灰白气体在房子中央悠悠荡着,能醉死个人。
“程姑爷,你怎杵在这不进去啊?”
冯家下人赶巧在这个时候上楼,李琅玉猛顿,道:“听见里面有声音,怕是其他客人。”
房间里传来急促乒乒乓乓声,瓶啊桌啊溜地被人打包起来似。冯乾冲出屋子,身上衣服皱巴巴,怒气直往外迸:“你来这干什!家是你随便来吗!”扭头又冲仆人嚷道:“你们眼睛长哪,来人也不通报就直接放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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