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安却半点不及京都里,村民们淳朴善良有,又蠢又坏更不在少数,这点小打小闹是不致命,可堆起来,却也烦人得要命。
那光棍“嘶”声,手揉着下巴,拔高音量道:“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夜里想男人都想疯吧?”
陶衣如抄起那扫帚要打他,可到底力气不够,让这无赖把扫帚夺去。
屋里才喂完奶沈却听见动静,急急系好衣裳,随手拿根门栓,冲出屋去。
那光棍看见这屋里忽然冲出个汉子来,登时愣住,他是个欺软怕硬,若知道这谣言中“妖物”并不是个下不地病秧子,哪里敢上门来欺负人?
可怕归怕,面子还是要保,他指着陶衣如鼻尖,理直气壮地骂她:“看来旁人说得不错,你果真在屋里养男人,怪不得不肯随,你这个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村里有几个光棍,家田里杂草都要长疯,也不见他们去理,农活累活不肯干,平时总在陶衣如家门前晃悠来、晃悠去,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着怎样主意。
这日,她正打算去地里择些青菜来,才开门,其中个光棍便趁机挤进院里来。
他手里拈着几朵**,笑得脸猥琐:“方才来敲门,你怎不肯开?”
“这院里只接病人,你又犯什病?”陶衣如冷着脸,悄没生息地瞥眼靠在院墙上那只扫帚。
没等他骂完,沈却便抄着那根粗方门栓上前来,那光棍举着手中扫帚,原本还想同他比划两下,可谁知这扫帚才刚举起来,便被沈却下打断头。
这光棍脚软,连忙转身,又被沈却追着打,这会儿却也不记得要保面子,嗷嗷叫起来,喊得这左邻右舍都竖起耳朵来听。
沈却下手狠,却没伤着他要害,陶衣如看得出他有分寸,因此也不出言阻拦。
见着那恼人光棍被他打他落荒而逃,陶衣如笑起来,往门外啐口:“活该,个狗东西!”
沈却赶跑人,心里却泛起几分惆怅来,这乡里静是静,乡民们见识也不多,只当那乡绅便是位土皇帝,没人认得出他身份。
那人半点不知分寸,见着她眼里嫌恶,还要晃荡着欺近:“哥哥确实是害病,这日日相思害得苦啊。”
说着便要把那野**簪到她鬓边:“鲜花配美人,衣如愿解哥哥这相思愁?”
陶衣如连忙退开几步,去抄那墙边扫帚,只是还不等他挥起来,便被那光棍把抱住,她立即惊叫声:“喊人!”
“你别不识趣,”那光棍胸有成竹地,“家缺个内人,你家又正好缺个汉子,也不嫌你嫁过人,咱俩凑合着过得。”
陶衣如头撞在他下巴上,狠狠地推开他:“谁要同你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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