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忖忖,觉得殿下大概是嫌自己还不够坦诚,可他能说已经都说,就那几句,还是他琢磨夜,才思量出“暧昧情话”。
再要逾矩变态话,他也比划不来。
谢时观故意不表态,逼得这哑巴兀自在那着急,就见他想好半天
正当他坐不住,想要起身逃跑时,谢时观却忽然贴上来,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来找做什?”
随即殿下便就伸手环住他腰,将他人往后边稍微带,又狠狠地将他扣住,在这哑巴后颈上咬口泄愤。
“那多日,”谢时观恨声道,“本王日日亮着灯等你过来,你却直到今日才肯来。”
沈却微微怔。
他并不知道殿下直都在等着自己,他只当他是为自己私自去救沈落事,同他生分,又气他总是犯蠢,气他是个很笨人。
却也不觉得他会高兴。
殿下什都有,什稀世珍宝也都见过,再是不得玩意,恐怕都入不得他眼,正因如此,才更叫他犯难。
这日夜里。
沈却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雁王寝殿,立在桌案边侧上研墨那位新罗婢看见他来,便立即机灵地退到旁侧去。
他则缓步走上前,如从前般替殿下磨墨,可谢时观却忽地罢笔,冷冷地甩过来句:“用不着你。”
沈却忽然偏过头去,而后很慢很缓地挪过身,同他相对而坐,就见方才还侍立在旁侧新罗婢们都已经不见。
“是错,”沈却手微抬,用那双很黑很亮眼望着他,“以后再也不犯蠢,殿下回来睡,好不好?”
谢时观没立即作答,这哑巴便心慌意乱地凑上前去,眼里再诚恳不过:“你不在,夜里榻上冷、冷得紧。”
殿下看他那样怯,眼角泛着红,眼眶里也含雾,要他这般撒娇献媚,比弄这般话语,实在是为难这哑巴。
沈却盯看着殿下唇角,那处似乎扬起点弧度,可见他在看,却又倏地落下去。
沈却不怕他怒,只怕他像如今这样冷冰冰地晾着自己,这样刻意疏远,像是冷不丁地就要把他给丢掉。
于是他便乖乖罢手,放下那墨块,垂着眼慢慢走近,等走到殿下近前,这才肯启唇,无声地说道:“让、你让让。”
谢时观却装作没读懂,故意不肯让,可令他始料未及是,这哑巴竟就这般硬着头皮,慢吞吞地坐在他大腿上。
从前都是他逼着捆着把人摁下,难得今日这哑巴会主动,殿下唇角悄悄弯,差点便要伸出手去揽他腰,可是心里忖忖,到底还想再晾他会儿。
沈却是背对着他坐,房内侍婢还在,如此逾矩之举,已然叫他羞耻地抬不起头,更令他臊是,殿下好像还很嫌他似,好半晌也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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