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冰凉凉,蹭得这哑巴起身鸡皮疙瘩。
沈却不答话,谢时观便低头用发顶抵弄着他后颈:“只知道冷待,你这个薄情郎。”
沈却觉得痒,回身坐起来,手语道:“从来是你
他怎会做那样梦?偏偏梦里他还同那坏人那般和谐,似乎还共育儿女,如此荒谬……
沈却稍翻身,在榻边雕花木板上敲敲,他房里有几个侍奉他起居大丫头,平日夜里都轮流隔帘睡在小间里。
可他连敲几声,那小间里却都无人应答,沈却这才想起来,因着谢时观日夜缠磨,他已有些日子不让那些侍婢们来守夜。
因此他便只得起身下榻,自力更生地到几案边上给自己倒上盏冷茶,才刚走出两步远,沈却余光便瞥见道暗影,他下意识偏头,却正好对上谢时观眼。
这人想是在雪中立有会儿,肩头落雪,眉睫凝霜,连鼻尖与面颊上都染上些许冻出来红晕。
追上前几步,抬手道:“叫他们慢些。”
这人则只手勾住他腰身,而后回头替他叮嘱两个崽子句,旋即便又搂着他腰背,很亲昵地贴上来:“明儿是生辰,阿却打算赠什?”
沈却鸡皮疙瘩都起来,这人话音粘腻又亲近,自然得仿佛这般场景曾发生过无数次,他看见自己轻轻推开他,而后抬手:“会儿叫人看见……”
“叫谁看见?”谢时观立即更重更紧地攀回去,撵着他往廊檐下去,“你总这样怕,自家院里,想做什不可以?”
沈却没答话,就听谢时观又问:“明儿告没告假?”
难得见这坏人面上露出几分脆弱感,如果他不是撬开窗子,做贼般从那窗框里挤身进来话,那分惹人爱怜脆弱感兴许还会再逼真些。
方才做那样怪梦,此时再见着他,沈却总有些心烦意乱,因此自顾自地给自己倒杯冷茶,将就饮下,随即便又回到榻上去。
“怎屋里也没留个婢使伺候着?”谢时观用手背触触那茶盏,“起夜连口热也没有。”
沈却懒得搭理他,背过身面朝里侧躺。
谢时观轻车熟路地把人往里推,硬生生挤上睡榻,紧接着也随他道侧过身,指尖轻轻在他后颈上划着:“你可真狠心,好歹做过那几个‘夫妻’,只有属下在那牵肠挂肚地伤着心,殿下却穿上亵绊便不认人。”
沈却点点头。
谢时观看上去很满意地笑笑,磨着他问:“给本王备什礼,可否透漏二句?”
沈却不肯说,便被他抵在檐下扇屋门前,翻来覆去地折磨……
*
等平王殿下从那拥吻中醒来时,眼前却只有方雕花床罩,鹅黄纱帐轻晃着,壁角上盏油灯,烛火昏昏地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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