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年纪最小，跑不快，拿小书包护着自己靠在墙角。林旭看
他
眼，把树枝扔，朝跑掉
人方向吐口口水，额头上顶着被石头砸出来小红印咧着嘴对着程煜憨憨笑，口齿不清说：“回家。”
程煜靠在墙角步步往外挪，回头看林旭没追上来，等离他远才哭着跑回家。
程煜读小学年级时候林旭还在读年级，跟他个班。林旭九岁，是班里最高，坐在最后排。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当面欺负他，外公说被人打就要还回去，不然回家也要挨打。班里打他人他都还手，除程煜。
他不止不还手，放学后还要主动帮程煜做值日，把教室打扫干干净净。他最爱干净，班里卫生小红花就他和程煜得最多。
回来。你出来，
就看见。”
傻子是真傻，从小智商就有问题，自打他妈和外公没后就认准程煜个人，对他好不行。傻子大名叫林旭，比程煜大三岁。小时候他俩住在个小巷子里，林旭住在巷子里面家属楼，林旭家在巷子门口，个小破院子里。
程煜读幼儿园时候最讨厌吃鸡蛋，特别是蛋黄，能噎他天吃不下零食。他每天早上去学校时候他妈就会给他衣服兜里边装个，程煜从来不吃，都顺手扔给路口坐着傻子。
林旭有天拿鸡蛋后从口袋里摸半天，摸出颗化掉水果糖，追着程煜跑，要把水果糖给他。
林旭抓着程煜袖子，把水果糖塞给他：“吃，吃。”
程煜虽然会用石头砸他，但是是好人，会给他吃鸡蛋，有时候还会送点东西到他家里来。而且，小程煜长白白嫩嫩，比电视里娃娃还好看，他喜欢。
程煜他爸是单位销售科科长，经常有人来他家送礼，他妈劝过好多次他爸都不听，有时候家里烟酒多，他妈就会让他送到路口傻子家里去。傻子他妈也是傻子，每
程煜被林旭吓哭，他小伙伴都说林旭病会传染，被他碰着自己也会变成傻子。程煜把水果糖扔到地上，边跑边吼：“你这个白痴，别碰。”
林旭挠挠脑袋，蹲下身把水果糖捡起来，小心翼翼吹掉包装纸上面灰尘，打开后舔口，又包起来装到包里，咂咂嘴高高兴兴去学校。
林旭在读小学年级，他已经读两年，考试还是全年级倒数第，分数从来没上过两位数。
上课他听不懂，在学校里睡天，放学时候又遇到群小朋友对他吐口水，骂他“傻子，白痴”。程煜也在里面，还拿小石头砸他。
林旭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身上没长肉，但是他骨架大，比他们都高，捡起地上粗树枝跑过去时候那群人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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