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融融，婢女轻声细语，令她
时有所恍惚。
这样
日子，是久经沙场陌生，亦是脑海深处熟悉……她低头，抬手，绣有鸾案华衣大袖轻轻垂荡着，她看清，骤然怔。
“这是什
衣物？”卓少炎开口问侍候她穿衣两个婢女。
婢女不答，却稍稍退后，让她得以从镜中窥见在屋门处不知已经站
多久男人——
“咔”声，卓少炎失手攥断枚玉镯。
已远，周怿才再度看向那名男子，见他目光直追循着卓少炎，不禁咳道：“和畅。”
和畅闻声侧首，笑意深长：“便是她？”
周怿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便是她。”
“王爷何时回来？”和畅又问。
周怿答得干脆：“就在明后两日。”
男人身戎装，胡茬较分别那日更长，眼下青黑，看起来像是几夜未眠长驰而归，手中甚至还捏着马鞭，显然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更衣。
他目光却极犀亮，与她在铜镜中隔空相触，然后迎着她万分惊怔神情，毫不吝惜地笑。
“这身衣物制于建初十六年。”他踱进屋来，面向她走来，面出声解释：“是
封王后，为王妃而制婚服。”
考虑到本文架空背景承接大平王朝，为免大家疑惑，稍作说明：
本文中大平、大晋皆采用郡县、分封两制并行。等到今后写《如山如河》，会具体写恢复分封原由，毕竟改制是在大平仁宗朝（见第章壹）。
和畅笑着点点头，伸手拍拍他肩，“那你还不快回军前？”
周怿低低叹，不得不反身上马，未顾此番劳顿之疲累，再度猛抽鞭，纵马疾去。
……
洗去身风尘过后，卓少炎觉睡至次日傍晚才醒。
她暂居屋室内被安排两个婢女，见她终于睡醒，立刻捧上粥点小菜，怕她饿坏。待她用毕，又侍候她梳洗换衣，仔仔细细地将她头长发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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