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转首顾她:“大平皇室英氏多情种,想来成王亦如是?”
卓少炎垂睫无言。
长宁又问说:“你跟他五年,都未生子半女?”
卓少炎摇摇头:“并无。”
长宁目光深长地看她会儿,笑道:“那四弟,待你可还好?”
大长公主府辟于皇城之南,占地颇广,共有百三十屋,内里花鸟园林,曲桥流水,于此初春时节,景致怡人。
鄂王马车于公主府门口停盏茶功夫,又继续向宫城行去。
而卓少炎则被戚炳靖留在他长姊,长宁大长公主戚炳瑜府上。
离去前,他微微笑着对她说:“长姊自幼疼,想来亦会疼你。你陪她说说话,夜里回来陪你。”
卓少炎不得选择,只能承应下来。
后,曾封国北诸路为孝烈皇后封邑,又于北戬故宫旧址上重建宫殿,作为孝烈皇后北巡封邑行宫。在孝烈皇后过世后,这处宫殿有长达百余年时间都未再有过新主。至中宗时,上将军戚安以军功封晋王,就封之后命人重葺这座宫殿,在其后数十年间几经修整扩建,方有如今这般规模。
马车路过皇城时,卓少炎揭起帘布朝外望眼。
高深宮墙自远处如山嶂般向她压近,飞出墙外枝翠芽昭示着初春已至。
戚炳靖此时正闭目养神,不妨她忽然开口,问说:“你入京陛见,为何要将带来?”
他答道:“想要夜夜抱着你睡觉。”
卓少炎脑中刹想到他在军前冷辣狠厉,刹又想到他近些日子中偶尔会流露出温柔疼惜,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她此问。
长宁见她不言,竟自轻叹:“那四弟,英武睿明、才拔众人,然而封王二年有余,都未讨到个王妃。”
窗棂处泄入霞光,那株孔雀石在长宁手中闪动着惑人细芒。
“建
……
长宁素来喜爱丹青,在等府中开晚膳时,她邀卓少炎道去公主府东殿中画室内品鉴她藏物,而她自己则正好可以仔细瞧瞧那十株可以用以磨制上等颜彩奇石。
画室内陈有诸多名家佳作,卓少炎轻轻挪步,看过去,心内亦颇惊讶于长宁之博藏,须知这些画中有不少大平先朝历贤之作,便连大平皇室,亦难说能比她陈藏得多。
“你在大平,跟成王几年?”长宁伸手抚过株孔雀石,语气颇随意地问。
卓少炎愣愣,稍稍细思,才答道:“五年。”
卓少炎放下帘布,无言片刻,复又问说:“从军前到如今,你所图——是容色?”
这回他沉默许久。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候,他突然睁开眼,重重看向她,目中片赤诚与坦荡:“是。”
……
大晋长宁大长公主生辰,戚炳靖入京所奉贺礼乃是十株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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