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总是这样,说什事都能扯到这码事,做什事都能做到床榻上去。
她于
卓少炎被大平兵部禁足,过着几乎无所事事日子。
而这则是戚炳靖心情上佳原因。难得她不须带兵,不须筹谋,不须奔波,不须被伤。这大把无用时光,正好可以用以同他说些平日里没时间说无用之话、做些平日里没时间做无用之事。
但这无用二字,是卓少炎评。
若换戚炳靖来评,他定要说这些是顶顶有用。
眼下别过周怿,戚炳靖便回卓少炎处。
周怿替和畅挨斥,心内不服,道:“王爷,倘是换和畅在此处,只怕会劝到王爷夜不能寐。”
戚炳靖道:“啰嗦。用你提醒?”
想当年,他不过是道句“要她”,周怿只皱晚眉,而和畅则是接连进三日劝言。
忆便头疼。
周怿知戚炳靖这几日心情上佳,便替和畅多问句:“王爷旧事,卓将军知道多少?”
戚炳靖命令被用最快军马昼夜兼驰地传到晋煕郡。
和畅很快便将他索要东西同样用最快军马递回到军前。周怿收到后,看到里面还有封和畅写给他书函。
上面就四个字:
「你当力劝。」
语气是何等恨其不争。
卓少炎没事找事做,正在擦拭她现在每日都要擦上三遍佩剑。见他来,她道:“周怿找你何事?”
戚炳靖正经道:“周怿方才气。”
卓少炎立刻被他逗笑,手里剑都要拿不稳,“别胡言乱语。”
戚炳靖又道:“但回来见你,什气都能消。”
卓少炎低眼,脸上微红。
被问这句,戚炳靖本挂在嘴角笑意隐去些许。他道:“同她相关,捡要事告诉她。同她不相关,暂无让她知道必要。”
周怿不言,但他沉默表情却比千言万语还令戚炳靖不悦。
戚炳靖道:“周怿,别惹不痛快。”
周怿垂首,道:“王爷处事自有分寸。是末将僭越。”
……
劝谁,劝什,和畅没细说,但周怿又岂能不知。
周怿很想回他句:不如你来替?
但转念想到和畅每日要处理那些政务及公文,周怿又罢这念头。和畅或许可以替得他,但他却是万万替不和畅。
因此,在去戚炳靖处复命时,周怿为对得起和畅所托,硬着头皮二次劝谏:“倘将这些东西交给大平朝中,掀起波澜必不会小。大晋国中旦耳闻,必知谢淖与王爷不和为假,甚至会疑谢淖与王爷关系,因以谢淖身份,是断不可能拿得到这些东西。王爷多年经营不易,不该毁于时事,还望王爷再三思。”
戚炳靖道:“周怿,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行事竟类和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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