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时听,定以为儿臣是在说笑,会大笑而道:‘卓少疆乃男儿身,可惜,可惜。’”
他又看眼文乙,“或许文总管听,也会在旁凑趣道:‘听闻卓少疆有双生胞妹,名唤少炎,堪称绝色,只是不知才智与其兄长相比又如何。’父皇闻此,又定会将笑意收,冷冷责备称:‘大晋与大平百年世仇,其女子纵有无双颜智,亦不可使聘之。’”
文乙无声地对上他目光。
“文总管。”他说道,“今夜陛下与之间,所谈便大略如此罢。总管记下,如常传出于内宮与外朝便是。”
文乙垂下头,这时才出声:“是。王爷与陛下叙话,小臣去为陛下取水。”
文乙很快地退走。
烛灯昏昧,先帝脸上暗壑深深,仿若道道无法回头、亦不可言说崎岖往路。
二十岁他对着这样张面孔,忽觉再说什都不必须,又忽觉有话又必须说出。他沉默少顷,道:“父皇。当年谢淳叛你,而你借平军之手杀谢淳,这些年来,你悔不悔。”
听到这二字,先帝目中遽然有神采。可那神采只惊掠半瞬,便再无影踪。先帝目光虚浮于烛华里,内中空空荡荡,再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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