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虽然有很多事情他还不懂,却知道“离婚”这两个字意思。
身为单亲家庭同学说过,离婚就是爸爸和妈妈会分开,小孩子只能选择是跟爸爸在起?还是和妈妈在起?
却不能像以前样,是全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
“可是你还有妈妈,不像……”小男生低头看着始终握在掌心手帕,认真地说:“妈妈已经去当天使!”
“当天使是什意思?”
***
教室旁走廊,堆放着等待汰旧换新课桌椅,走廊末端台阶上,男孩抱着膝盖偷偷哭泣。
“喂!你怎?受伤囉?你还好吗?”
突然,陌生声音从前方传来,穿着黑色上衣台日混血小男生走向台阶,好奇问著放学后却还留在学校男孩。
“……”
“她究竟哪里比好?”
“她样样不如妳。”
“那妳还和那个女人在起?”
“至少在她面前是个男人,是个被崇拜?被需要男人。”
放学回到家男孩,手拿着小学五年级国语课本,手伸向大门旁电铃,却在听见里面传出来声音后默默放下准备按门铃手,用两只手摀住耳朵,想藉著这个动作让自己听不见争吵声音,然而尖锐声音却不断贯穿他耳膜,让他清楚听见屋里发生切。
小男生拍拍小伙伴肩膀像个大人样说著安慰话:“意思就是你还可以见到爸爸和妈妈,可是就算再难过再伤心,妈妈都不会再回来。”
男孩看着那张难过表情,终于拿走对方手中白色手帕,擦掉
男孩抬起头看对方眼后,再次把脸埋进手臂,任由眼泪在浅蓝色衬衫袖子上留下被泪水弄溼痕迹。
“给你。”小男生从裤子口袋拿出手帕坐在男孩身旁,扯扯他衣角,把手帕递给对方:“别哭,眼泪鼻涕都糊在块儿,很丑。”
“关你什事。”
哭泣人没有接过手帕,只是倔强地用袖子抹去眼泪。“你为什要哭啊?”
“爸他不要跟妈。”
他不懂“外遇”是什意思,只知道父亲在家里时间越来越少,母亲躲着他哭泣次数越来越多,原本充满笑声房子,只剩下疏离与冷漠。
突然,大门被猛然推开,从屋内走出来人正好看见站在门外男孩,男孩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眼神中透著害怕。
“连你也看不起,是吗?”
男人自嘲地说句,却忘十岁孩子哪会有什看得起或看不起想法,最后看孩子眼,离开在他心中已经没有价值,也不需要留恋地方。
敞开大门内,男孩看着向坚强母亲坐在客厅沙发掩面哭泣,不知道该怎安慰妈妈,于是轻轻地关上门,转身走回自己最熟悉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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