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喜欢你,就放弃吧!继续纠缠下去根本自虐。”既然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还要犹豫?
为什还要用朋友身分,痛苦地待在对方身旁?
高仕德叹口气,回答:“因为除喜欢,他还是天使,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小五时候遇见他,那时候爸妈离婚,很难过,可是看着比更难过妈妈,只能假装坚强……”‘喂!你怎?受伤囉?你还好吗?’
躲在放学后校园,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哭泣他,因为陌生声音抬起头,个穿着黑色衬衫男孩歪著脑袋站在面前,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为什哭啊?’
高仕德拉起保健中心薄被盖在周书逸胸口,直到床上人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发出均匀呼吸声,才用眼神示意穿着白袍校医和自己起出去。
较晚离开裴守拉上保护隐私帘子,让身体不舒服学生有个能安心熟睡空间,然后走到办公桌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和自己有相似轮廓男孩。
“你在害怕什?既然喜欢就直接跟他说。”
“他不会喜欢。”
“不懂。”
神往下移到对方挂在胸前识别证,和印在上面三个字───裴守。
“这包药只能暂时止痛,记得去看医生。”
从口袋拿出胃药和处方笺递给周书逸,却被高仕德早步拿走,看著两个人互动,裴守弯下腰勾起嘴角,把脸贴向闹胃疼人,冷冷地说。
“这礼拜饮食记得清淡少油,如果你真想死,不会阻止。”
说完后直起身体,斜眼看着坐在病床旁人,问:“你确定是这个蠢蛋?”
‘爸他不要跟妈。’
‘可是你还有妈妈,不像妈妈……已经去当天使……’男孩拍着他肩膀,像个小大人样说著安慰话。
‘不然这样好,把爸爸分给你,反正跟他在起也没什好事。’
‘哪有人把自己爸爸随便给别人。’
‘也对,
男人脸上困惑,仿佛“喜欢与不喜欢”这种问题,比医学系时要背诵两百零六块骨头拉丁原文还难理解。
高仕德扬起苦笑,说:“情感障碍你,不可能懂。”“……”
眉心,紧紧皱起。
记忆中也有个人,露出同样表情。
然而难得波动情绪仅仅泛起几许涟漪,很快便随着毒舌反击,平淡成毫无水纹湖面。
高仕德瞪对方眼,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装杯温水后回到病床旁边,撕开药包把胃药倒在手心,和温水起递到病人面前。
“把药吃,躺着休息下。”
“嗯。”
周书逸接过纸杯,混著温水吞下能缓解疼痛药片,用手压着肚子慢慢躺下。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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