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轩轻哼声,看眼面前这人明若朝霞双眼,抿唇道:“你肯老实呆着什都不要做,就是最乖巧。”
季曼低头笑道:“侯爷放心,奴婢现在什也不争,什也不要。”
女人话,包括她,听听就算,谁当真谁是傻蛋。怎可能不要呢,她要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只是不能急,得步步地来。
宁钰轩拿起桌上茶抿口,入口清爽香甜,竟然是桂花茶。
眉头皱皱,他放下茶盏道:“不爱喝这种甜腻茶。”
正室她是该替她高兴。所以宁钰轩不知道该怎劝,也实在是因为喜欢她,所以不舍得责备她。
季曼微微笑:“夫人心里直想要个孩子,结果自己没怀上,倒是让别人怀上,怎想都该是生气。侯爷不如直接说明白,晴主子那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抱给夫人养。夫人心里多少也会好受些。”
正妻养长子也是常有事情,陌玉侯叹口气,道:“也曾这样想,但是温婉那性子,就算那说,她也不定能高兴得起来。”
“女人,多哄哄就好。”季曼道:“夫人定然怕别人怀孩子,夺你心去。侯爷大可天天陪着她,不多看晴主子眼,夫人自然能明白侯爷心。”
陌玉侯抬头,轻笑道:“你还记恨着晴儿推你下水?”
季曼挑眉,顺手将他那盏茶拿过来喝口,接着吧砸下嘴:“露水煮茶你都不爱喝,那下次有什甜东西,奴婢都帮你吃喝便是。”
眼睛微微睁大,宁钰轩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举动,愣半晌之后,微微抿唇道:“注意些规矩。”
季曼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放下茶盏:“奴婢逾越,等会还要随老夫人进宫,就不打扰侯爷。”
进宫?宁钰轩知道聂贵妃解足禁,是以母亲要在今日进宫去见她。但是先前不是说过,只有正室和平妻才有资格进宫,她个侍妾,怎过去?
“侯爷不用担心。”季曼看见他眼里疑惑,垂着眸子自嘲地道
这摆明是要他冷落慕水晴,那个人也不是个让人省心性子,若是怀身子反而受冷落,指不定闹出什乱子呢。
季曼略带哀婉地看陌玉侯眼,道:“侯爷何必直将桑榆想得那小气?上次晴主子已经受罚,桑榆做什还要害她?只是晴主子性格,侯爷也知道,若是任她逍遥,夫人那边定然不痛快。以她性子得罪人也容易,这孩子要保下来就更难。”
宁钰轩挑眉:“你还是为她好?”
打死他也不相信聂桑榆会有这样心肠。
季曼摇头,很认真地道:“奴婢不过是在侯爷面前卖个乖巧,告诉侯爷这样做夫人也许会开心,至于听不听,权力在侯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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