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挑眉,这是大半夜情节奏?她可没时间奉陪。
第座船上还亮着灯,但是没有人闻着亲声出来。季曼回头看看,自己这艘船灯是全部熄灭,安静得点人声也没有。
本来只是下意识地看眼,季曼心里却是突地跳。
不对啊,其他人熄灯也就算,宁尔容是向怕黑,晚上睡觉都点着灯到天明,怎会房间也是黑?
背后起层战栗,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什,总觉得周围都是股子危险至极气息。
夜深人静,天上无月,季曼看看船上飘着龙旗,前头船与她距离不远,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船尾上站着个人。
嗯?还真站个人?季曼连忙走到船头去看,这大半夜,谁会跟她样无聊得睡不着?
赵撤坐在船尾,朝着季曼方向盘着腿,怀里有把六弦琴,表情隔得远看不清楚,但是应该不是梦游。
他这是要干什?
赵撤看着她出来,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恢复平静,食指往琴弦上挑起音,便弹有名《迢迢牵牛星》。
起那女人防备满满眼神,偏偏还要礼数跟他做个周全模样,他突然有点舍不得。
聂桑榆多有意思啊,世上要是少这个人,会不会更寂寞?
今天晚上是连着行船,众人都要在船上过夜。中途在码头停靠时候,宁钰轩便回第二条船,太子也回第条船。
锦瑟依旧侍寝,季曼闲得无聊,便听尔容来说话。
“那锦瑟,又是太子送给表哥。”尔容不知从哪个夫人嘴里听八卦来,气愤地道:“太子是不是有这嗜好啊,专门送窑姐儿给人?个慕水晴还不够,又来个锦瑟?”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水间,脉脉不得语。”
季曼想想,道:“这也不失为他拉拢人个做法啊,男人不就喜欢金钱权力和女人?金钱权力他不好给,女人却可以随意塞过来。”
宁尔容气愤会儿,突然想到什,有点幸灾乐祸地道:“你瞧瞧表哥对这女人,几天没有放离开过身边吧?要是温婉知道,定没有你这样淡定。”
想想也是,温婉那小性子,能容在她刚进门半年不到时候,陌玉侯又带个艺妓回去?不能。只是宁钰轩大概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说锦瑟是不会被带回京城,只能用来在旅途中膈应她。
可惜她不在乎,陌玉侯不管做什,只要不饿着她冷着她,就都不会让她觉得生气。
今天夜里江水有点不平静,船里睡得十分不安稳,季曼被摇晃得头晕,干脆就起身披衣到甲板上透气,差点就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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