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挺着肚子过去看老夫人,短短半个月,老夫人就苍老不少,拉着她手靠在枕头上道:“人生都是有报应,年轻时候亏心事也没有少做,不然轩儿也不会安安乐乐到成家立业这天。可是债始终得还,她们估计是来找要债。”
听得有些心惊,季曼连忙看着老夫人道:“您不要自己吓自己,桑榆就快给您生金孙,您可不能乱想。”
老夫人看着她肚子,眼睛笑得微微眯起:“就盼着这金孙呐,直盼着。”
季曼眼睛红,伸手摸摸老夫人白,抿唇下去给她熬药做汤。
厨房里赵大娘看见她,魂都要吓掉:“夫人,您可别来这地方,当心着身子!有什奴婢们来就是。”
弃那久女人,现在终于被他用这种怀念样语气提起,聂桑榆怎能不流泪?
可也就只是哭会儿,季曼就没有再感受到聂桑榆存在。她抹眼泪,揭开被子道:“侯爷,时候也不早,早些歇息吧。”
宁钰轩点点头,却是站起来,轻咳两声道:“去苜蓿那里睡。”
季曼愣愣,还以为他会留下来呢,怎又突然想起苜蓿。不过总比去什雪松院来得好,季曼也就点头,恭敬地送他出去。
之后段时间,苜蓿很是受宠,虽然季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身子开始折腾起她来,也就没有空闲去想那多。
季曼摇摇头,老夫人是对她最好人,她怎都得做点事不是?
路过几个大夫房间,她听见里头人小声议论说,老夫人可能活不到年底。
季曼就当没有听见,认认真真地给老夫人熬汤。
陌玉侯最近似乎有什麻烦缠身,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朝堂之上依旧是太子与三皇子对峙,只是三皇子政绩卓然,皇帝好像也动改立太子念头。加上皇贵妃枕边风直吹着,太子位置看起来摇摇欲坠。
季曼有些不明白,这个时候她要是生下孩子,大概就是压死太子最后根稻草吧。可是最后这几个月直无风无浪,至多不过是谁谁谁小跳下,也压根伤不
只是不知道苜蓿为什变得有些幽怨,每每来她这里坐着,都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长叹口气。
季曼也没有问她到底怎,苜蓿想说就等她说,不想说,她也懒得去问。
身子越来越重,宫里皇贵妃都给她派最稳妥接生婆来候着,那婆子姓曾,看起来很慈祥,季曼心里也有点底。
眼看着夏天都要尽,季曼也差不多快要生,老夫人却突然得重病,府里上上下下,突然就紧张起来。
御医和民间有名大夫都被陌玉侯请回家里,可是诊断是旧疾,上年纪,自然就作,谁也没办法,只能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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