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犹记得你当初写落雁塔那首《将进酒》。”赵辙笑道:“可还能写别?”
季曼点头,又顺手抄给他份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季曼在侯府里,和宁钰轩面对面坐着,起端起茶杯来喝口茶。
“听闻帝后冷战,皇后气得差点流产。”季曼放下茶杯叹口气:“你也太狠。”
“沈家萧家这桥不拆,最后不安生还是们。”宁钰轩放下茶盏,颇有些赞赏地看着她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知道想做什,还帮递梯子。”
季曼啧啧两声摇头:“碰巧而已。”
谁知道这人手竟然长到宫里去?不是看起来挺安守本分个侯爷?
这个她知道,只是没有皇上恩宠,光要个后位有什意思?
“娘娘当不必避着众新人,亲自去调教,倒还都是自己熟悉,以后也亲近不少。”季曼笑着道:“民女多嘴,这些娘娘自然知道。”
沈幼清当然知道,后宫笼络人心那套,她还轮不到她来教。只是她不是个容人性子。
季曼没有说多余话,只是边安抚着沈幼清后位安稳,边又潜意识里暗示她,新人是需要调教和提防,万哪天就变成大威胁呢?
其实不是每个皇宫里都有宫斗,有也没有电视剧里演那激烈。但是季曼这轻轻搅,沈幼清心里浑水便都翻起来。季曼前脚走,她后脚就叫人下令去六宫,让新晋宫人来东宫聆听教诲。
她现在算不算是狼狈为*?
尔馨确是个机灵姑娘,步步往上爬,点困难都没有。脚脱臼,换来个贵嫔之位,还去皇后宫里谢恩。
宁钰轩以生病为由要求冲喜,恳请皇上快些下旨赐婚,让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赵辙还是不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趁着宁钰轩重病时候,召季曼进宫去写诗论词。
宫里也有宁钰轩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弄些小动作。尔馨腿就在皇后教诲时候不小心被人推把,扭脱臼。
皇上正宠着人,转眼就被皇后为难,赵辙压着火气将尔馨带回去,也没去指责沈幼清。但是东宫人便有那几个在沈幼清耳边嘀咕,说是皇上心里肯定怨恨皇后。发妻贯到富贵时就是最不受宠,皇后娘娘哪怕是怀着孩子,估计在皇上心里都没什分量。
这些个宫人也是人精,不当着沈幼清说,反而坐在宫殿门口阶梯上偷偷说,却又让沈幼清想不听见都难。
赵辙已经不在乎她吗?沈幼清捂捂自己肚子,难过得当即就要乘轿子去问皇帝。
结果轿夫带着她绕道,磨磨蹭蹭半日,刚好掐着皇上准备宠幸宫人时候将皇后送到紫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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