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子错愕，继而失笑，看
他手里
香囊
会儿，
“许久没回京城，水娘子要不要先四处逛逛？”鬼白好心地建议：“今天街上很热闹。”
水娘子有些意外地看他眼：“不用先回侯府吗？”
“不用，等晚些时候回去拜见，可能才是刚好。”鬼白说着，将马车丢在季氏粮行，带着水娘子便下车：“今日正好赶着七夕，水娘子可以好好看看。”
水娘子想想也同意，看这人脸正直，也不像会害她。以前她来侯府见夫人时候，还在路上远远遇见过他两次，只觉得这人气度不凡，虽然只是个随从，但是也颇为惹人心动。
那时候她还去打听这人名字，鬼白。只是后来几经颠簸，再见之时她已经是徐娘半老，他看样子也该是已经有妻妾。
样女人大概会神经不太正常，或者是有些敏感，他尽量不要吓着她，也不歧视她，多给她些人性关怀。
结果过去接着是位大大方方姑娘，穿着藕色长裙，发髻梳得整整齐齐，除眼神有些黯淡，总是看着地面以外，其他还算正常。
鬼白觉得，越坚强姑娘般内心就越脆弱，他定不能去伤害人家。
“夫人派在下来迎接，水娘子路辛苦。”鬼白恭敬地道。
水娘子轻轻颔首，还他礼：“有劳。”
有些东西赶不上时候，也就没戏。
两人从粮行出发，路往城外护城河方向走，那几条街人都多，旁边还有不少小摊子，卖些女儿家喜欢东西。
鬼白与水娘子并肩走着，心里不知为何直打鼓。偷偷看旁边人好几眼，鼓打却是越来越响。
“这位大人，给你家娘子买个香囊吧？这花色正好衬她！”卖香囊拉住鬼白道。
鬼白愣愣，呆呆地掏钱，拿着香囊转头看着水娘子：“娘子？”
当年场大变，还以为自己定然会身首异处。她这辈子因着遇见贵人才从贫贱变得荣华，老父也才能安稳度过最后日子，自己也能惩治几个贪婪亲戚，扬眉吐气。如果要付出代价，那
她死也是无妨。
只是没想到没死成，她又能回到京城来。那这路受苦也就都无妨，她还能给父亲坟头上柱香。
上马车，水娘子眼神还有些恍惚，她回京城就忍不住想起当年事情。当年她交给夫人账本，到底是怎落到其他人手里去？才招致后来这场大难。
鬼白忍不住又拿出镜子来看看自己。人家个饱受磨难姑娘都依旧这样从容大方，自己是不是也该振作点，重新找下个好姑娘？
车行到城里，天色已经不早，四处都是人拥挤着准备看花灯。鬼白估摸着这会儿回去府里也是没人，侯爷和夫人定然早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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