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雪天呢?”段策追问,眉头微微皱着,并不是很信他:
而显然现在萧玉衡是心烦,所以他接过段策递过来烟,又接过他打火机,点燃。
两人便那站在冰冷阳台上抽着烟,看着还算不错天空,伴着栏杆上白色积雪。
等烟抽大半,段策才低声问他:“你跟王小天……是怎回事?”
段策问委婉,回想自己昨晚看到场景,心里依旧惊骇,只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然而萧玉衡昨晚叫出那声“小天”实在含着太多感情,里头委屈、讨好、难过、喜欢让段策不得不想到那方面去。
第二天天空才泛出鱼肚白,甚至太阳都还没升起,王小天就起来。
萧玉衡是跟着他起来,但跟到厕所去以后便被王小天用力推到墙上,然后就不敢再缠着他。
再给他点时间冷静吧。萧玉衡无声叹气,然后默默注视着洗漱完毕王小天背着书包脸冷漠走出宿舍。
段策也起来,昨晚他没有睡好,导致这会眼睛有点儿红,扭头看到萧玉衡站在阳台看着下面,于是想想,穿着秋衣秋裤从上铺爬下来,然后拿过外套披,也走出阳台。
胖子还在睡觉,呼噜声不止,段策于是把阳台门合上,不吵他睡觉。
萧玉衡靠着阳台沉默片刻,才淡淡回答他:“就是你想那样。”
段策就笑:“你知道在想什?”
“当然知道。”萧玉衡也露出浅笑来:“从小到大便四处和人打交道,别不敢说,但在揣摩心思上还是有点自信。”
段策想想萧玉衡家世,确实他接触过人可能比他们宿舍三人合起来都多,于是不再试探,直白问:“你对小天是认真吗?”
萧玉衡把烟摁在栏杆上熄,点头:“认真。”
走到萧玉衡身边,然后和他起往下面看,不多时王小天便出现在两人视野中,只见他背着颇为破旧黑书包往学校食堂方向走,步伐有些缓慢,脑袋低着看着地上积雪,心事重重样子。
两人站在阳台上默默看着,直到王小天走过转角再也看不到身影,段策才在晨曦光芒中呼出口热气,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来。
“要抽吗?”段策问着萧玉衡,自己先拿根叼进嘴里。
他从初中就开始抽烟,烟瘾本来很大,尤其是读高三那年,天经常抽掉包,后来入学,因为王小天不喜欢他抽烟,不仅以宿舍长身份立下规矩,要抽只能去阳台抽,还经常看不爽冷言冷语几句,导致段策居然慢慢戒烟瘾,现在包烟愣是能抽上半个月。
萧玉衡也差不多,被王小天管烟几乎是用来做装饰,只有偶尔烦或是需要交际才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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