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将落,就见那边又有数骑驰出,个个都是薄甲散缨,英挺非凡,最前面人正是方才让沈知礼又羞又恼那个狄校尉。
女官们瞧清,顿时纷纷躁动起来。
擂鼓声再次响起,那边数人齐齐三声高喝,驱马驰散开来,然后便以令众人眼花缭乱速度表演起骑术来。
有人自鞍上起身,右脚离镫,屈身轻挂马鬃之上,左脚踩蹬,左手同时探前抓着马儿长鬃,右手持缰绕场驰行;有人弯身下去,两手抓住马镫,用肩膀顶住鞍桥,人在马背上倒立起来,任马儿疾驰慢行,都自岿然不动;还有人只用脚踩镫,整个身子都横在鞍桥侧,手握鞍、手把鬃,另脚顺着马身直直地挺着,当真是令人惊诧咋舌。
沈知礼在旁轻轻道:“‘献鞍’,‘倒立’,‘飞仙膊马’……”
轻风拂沙,迷人眼,入耳声轰隆战鼓之音,远处场中有数匹披甲战马飞速驰出,当中人手擎只大红绣球,用红锦索击球掷地,随即又有响箭划空声响起,周围数骑纷纷尥蹄,诸军将校持弓追逐射之,就见那绣球亮红如火,在这色泽黄黯土地上飞速奔滚,瞬间便将在场所有人目光统统吸引住。
骑射大典方始开。
左边将校们单脚踩蹬,仰手射球,右面则是俯身扯弓,两手合力,那颗绣红大球被箭擦射得飞奔乱跳,随着牵锦索之人力道而跃起落下,足有丈余高,引得旁观众人连连赞叹出声。
这群将校彪悍精勇,身上透着戾气,马背之上,举手投足间都显现出其不同于朝中文官们阳刚面。
在场外观骑射女官们已是兴奋得连个字都说不出,唇齿之间只留赞叹啧啧声,束束目光追随着那些奔驰纵跃身影,久久不收。
孟廷辉看得目不转睛,知道沈知礼自幼定是由其母教习骑射之术,想必是精谙此间诸道,便微笑着听她个个解释。
众人表演过后,那个身着银甲狄校尉才驭马行出,然后将缰绳随便松,整个人跃身下马,口中急催声,令马儿昂脖向前奔去。
女官们均是怔,不知他这是要做什。
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他已朝马儿狂奔而去,未及几瞬便追上还未发全力战马,自后
孟廷辉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时睁大眼睛,望着远处那骑骑高人壮马,心中只觉天下再壮魄景象也不过如此。
……真男儿,当如是。
怔迟间,耳边只听沈知礼凑近问她道:“之前叫你来观骑射,你还说不来,此时可不后悔罢?”
她笑眯眯地点头,身子同其她女官们样往前靠靠,想看得更清楚点。
沈知礼挽她胳膊道上前几步,指着远处对她道:“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你且等着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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