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挑眉,“下官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下官也看得出孟大人是真心对太子殿下好,下官为何要因旁人之言而不对孟大人好?”
她眼眶忽湿,笑着应声,再无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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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二十五年四月末,王奇案三司会审终得具结。刑部侍郎刘若飞拒不断其有罪,而大理寺卿潘聪云及御史中丞薛潘则以孟廷辉下狱问审之供定其忤上欺君、目无寺制、纵吏伤民等数条罪状,奏请将王奇贬流仓州,太子遂允其请。
王奇奉诏出京,却在离狱之后上折请查孟廷辉滥用私刑之举,朝中骤起风言,道门下省左司谏孟廷辉不止逾位问审、更是目无台狱之制而对命官动用私刑,着请太子将其减官罚俸,可太子却因王奇所奏无证而驳朝臣之请。
以看出你为人有多薄德——自古贤臣皆是厚德待人,焉有你这等处心积虑打压异己之辈?再者,古相之前被曹京参劾结党不臣乃至告病在府、多日不问政事,你敢说此事与你丝毫无关?!你若不行*佞之举,又怎会有人在后传议你种种之事?”
她抬头,双眸水亮,依然是笑着道:“既然方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就莫要怪又行小人之举——今日方大人既是已知魏明先匿丧事,倘若方大人因对私有成见而对此事视若无睹,必将直禀太子方大人亦是结党不臣、蓄意包庇不孝欺君罪臣之辈,便是因此而无法使魏明先损誉毁名也无妨。方大人先前也说,太子对是逾例赐宠目无朝制,想必太子不会不信禀奏之言,到时魏明先被革职免官不在话下,至于方大人……”
方怀容色且惊且怒,似是不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她笑容愈加灿烂,声音轻些:“对,方大人不会忘,还有不到三个月皇上便要内禅、太子便要登基罢?”
方怀盯着她看半晌,怒色愈盛,“你这是威胁?在朝为官二十余年,便是皇上与平王亦不会这样对说话!”
五月初,翰林学士方怀拜表,道太仆寺少卿
孟廷辉摇头,语气极是和善:“方大人息怒,怎会是要威胁方大人?知方大人历来明辨是非,当初破例举荐去门下省任差便是惜才忠君之举,今日必不会对魏明先之事视而不管,否则也不会特地来找方大人。”
方怀脸色僵着,望向她目光颇为复杂,终是低哼声,拂袖下车,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她目光直追随着他背影,直到他拐出御街后才收回来,脸色顿显疲惫,冲在车前站着黄波轻声道:“回去罢。”
黄波利落地跳上来,挽缰驾车,又回身探手将帘子替她放下来。
孟廷辉却揽住车帘,轻轻舒眉,微笑着问他道:“黄侍卫,你方才既已听见方学士骂是*佞小人,为何还是对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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