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容逐渐漾开,终是低笑出声。
她注目,看见他俊脸泛笑,不禁轻怔,半晌才慢慢地伸手去摸他眉眼,喃喃道:“殿下……”
他顺势
他挑眉,神似思索,半晌道:“亦读过。”
沈知书当年还在太学时便爱搜罗这些书物,不论是春宫册子、*书梓卷,还是春囊艳锦、奇巧玩器,皆是私携入宫来与他看。
她听见他亦读过,不禁咬舌而笑,仰脸凑近他耳朵,轻声道:“臣当初在冲州府女学时,还曾为众人讲解过那书里艳词。”
他斜眉低眼,看着她。
她笑脸明媚,双眸子水样亮,唇角蹭过他耳,细声道:“‘个光头元帅,个竖嘴将军;那元帅枪枪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
他话又会令她期冀雀跃。为帝王者有几言是真出其心,为臣子者又如何能够倾心信其之言?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她爱他她恋他,就好。不论将来发生什,她也不至于……会恨他。
便就依他之言,不再动,双手搂紧他,让他抱着她。
他右肩上有个小小骨窝,旁边是块硬硬厚茧。她认得那是因常年习箭、背长弓挎箭箙而留下痕迹,脑中不由想起年前在北苑骑射大殿上,他那纵马驰骋、英气勃然,势慑群臣将校骁悍之态。
就好似这世间,只要有他,只要他在,便再无何人何事能争得过他光彩。又有哪个女子不会心折于他?
她嘴唇贴上他肩,舌尖擦过那块厚茧。
这本是些极下流*秽词句,可却被她这样半是正经半是调笑地说出来,又是如此细声细气媚态横生,竟让他心生别样情愫。
她又道:“当时学里女子互相私传此书,又将书里诗词摘抄出来,暗下讨论频纷……”她见他动不动地听着,便去亲他下,才又笑道:“属臣最读得懂。”
他不由哑然失笑。
虽知她是极在意功名,可却不料连这种事情也能让她这沾沾自喜。眼望着她唇扬眼亮神色,心中只觉澜潮翻涌。
从未有女子在他面前能够如此坦诚不加掩饰,亦未有过女子能对他如此心意倾情以付。
他低低喘,好似回神,两臂又用力,将她搂着翻个身,让她重新伏在自己身上,手压着她背,另只手轻轻揉按着她身子,开口道:“这多手段,谁教你?”
语气沉缓溺人,不像责问,却似调情。
她眯眸子,唇角轻牵,微笑道:“殿下不知臣博览群书?”
他拨弄下她长发,好看清她脸,低声道:“连那些*艳之书亦都读过?”
她晗首,抿唇道:“殿下不闻前些年流于国中那本《且妄言》,其间词句精妙绝伦,臣入朝之后亦尝闻秘阁校理刘大人千金赞过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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