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衣物重新将她裹住,脑中忆起先前她那主动、渴求、急迫和激动样子,便又轻轻笑道:“既是知道自己这受不住,往后便休要再来缠不放。”
她脸有些红,小声嘀咕道:“陛下不叫臣缠陛下,莫不是要叫臣去缠旁人?”
他不受她撩动,目光重又探向案上奏章,面不变色道:“你若日变心,绝不阻碍你身。”
她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哽,可转思又想到旁人所言帝王薄情,他既能对她这般说,那将来他若变心……这般想,她不禁有些低落,轻声道:“倘是这次进士科中有女子貌美才绝,又有为官之能,陛下是否亦将宠之信之?”
他目光未移,脸色未变,“这天下,就只有个孟廷辉。”
恃宠而骄?”
她默默垂眼,拉过他大手,在他掌心里笔划地写起字,口中道:“臣不是恃宠而‘骄’,臣乃是恃宠而‘娇’……”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把攥住她细嫩手指,点头道:“你不枉是翰林出身,如今身在两制大臣之位,这咬文嚼字毛病仍是没变。但,此‘娇’甚合吾意,往后便准你恃宠而‘娇’。”
她脸蛋红润,眼睛水亮,直盯着他抿唇笑。
他抽手顺顺她乱落披肩长发,手指轻划她脸颊,复又将她抱得紧些。
她怔怔。
鼻尖忽而有些酸,眼眶也跟着红。
……是,哪怕他将来要立后侧妃、坐拥后宫三千人,这天下也只有她个孟廷辉。
她还有什不知足?又还想要求什呢?
他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见她久久不动
她与当年那个破庙中孩童已是天差地别,便与两年前初入朝时模样亦是相差甚大。他眼见着她渐渐蜕变,从个不谙朝事少女变成现如今这个令两党老臣都颇为忌惮女官,其间酸苦他自明,幸好她这颗心是始终如坚定强韧、不可动摇。而她亦是日日目睹着他越来越成熟,天下女子中,除却她,他也实难能令人窥觑心底深境。
他这样抱着她,难敌她这娇柔身躯对他诱惑,心下又有些蠢蠢欲动,眸底溅火,慢慢地俯身去亲她胸蕊。
她身子抖,觉出他意图,便咬着唇将他手往身下拉去,口中细声道:“陛下且摸,都肿……”
他下子抬头,脸色微变,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怎不早说?”先前数场欢爱两人俱是万分投入,身心俱畅之时他也未察觉她有何不豫,眼下见她竟是被他弄成这样,当下有些恼火,又道:“传人宣御医来给你瞧瞧。”
她吓跳,忙道:“陛下疯不成!”这事儿岂能让御医知晓?她轻浅叹,又小声道:“臣无大碍,过几日便没事儿,只是眼下、眼下没法儿再承陛下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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